69、第 69 章_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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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女屠户与小娇娘");

  木决明昨日将木空青在外面的那些事抖了出来,

  家里不待见他,他也觉得心中不爽,一大早就出门去。

  木母起来后就张罗着要赶着家里的小母牛出去卖,昨日被木老汉发狠打了一顿,

  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可她若不去,就没人管这个事情了,

  只好一瘸一拐地牵着牛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村头用力扯半天发现牛不走了,

  转头一看,却是张鳏夫死死拉住了牛的尾巴。

  木母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

  拉我的牛做什么。”

  张鳏夫冷笑道:“这是我的牛。”

  “什么你的牛,这牛我养了一年多,

  这村里谁不知道,我每天牵着它上山吃草,你何曾喂过它一顿,

  好意思觍着脸来说是你的牛。”

  向来只有她觊觎别人东西的份,哪有别人能看她眼里的,

  如今轮到自己手中的黄牛被人惦记,

  木母气得七窍生烟。

  “当初没有我的小黄牛,

  就没有今天你这头大黄牛,

  你要是拿去卖,至少我要拿一半的钱。”张鳏夫理直气壮地道。

  “真是是不要脸,

  当初你那头小黄牛刚生下来没几天,你就被官府抓了去,要是不管,牛早就死了,现在你还好厚着脸皮来跟我拿牛,

  ”木母满脸不高兴地道,“这么说吧,当初你被抓后,那头小黄牛被送到你们家羊圈,没人管早就饿死了,这小黄牛是我自己的买来自己养的,你别不要脸再惦记我们家的牛。”

  “我不管,这明明就是当初我的那头小黄牛,我要拿一半。”张鳏夫一点都不松口。

  木母骂了半天都没能骂走张鳏夫,两人僵持在村口半天谁都不退让一步,惹来一群人围观,木母是不可能答应给一半的钱给张鳏夫,就算当初自己买头牛种也不过几百文,现在养大了,这头黄牛少少也要卖个二两,真给一半那自己岂不亏大了。

  占人便宜惯了的木母死都不会答应张鳏夫的要求,可对方本就是个无赖,怎么说都不通。

  木母全身上下痛得很,实在是懒得跟他继续扯掰,决定先把牛牵回去,等丈夫回来处理。

  张鳏夫见她没牵去卖,瞬间就放手了,冲着她阴阴一笑:“我天天盯着你,你别想着自己偷偷把牛卖了。”

  气得木母边走回去边开骂,骂张鳏夫上至祖宗十八代,骂他断子绝孙,整个村子都是她的声音,听得村子里的人直皱眉。

  晚上木老汉回来,吃饭的时候木母把白天的事情和他说了,木老汉整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扒拉着碗中的粥道:“他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木空青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爹娘,这事就交给我吧。”

  张鳏夫预料着木家这几天可能要卖牛了,天天就坐在家门口等着,木母家往县城的路只有一条,必须要经过张鳏夫家,如此一来,还真的没办法瞒着他偷偷把牛给卖了。

  谁知道当天下午,村里突然来了几个骑马的捕快,到了张鳏夫家直接逮人就走,张鳏夫大呼冤枉,捕快怒喝:“张全,有人举报你参与孩童拐卖事件,乖乖闭嘴随我们回县里调查,倘若真是冤枉再放你回来不迟。”

  张鳏夫听了这理由怔了一下,眼睛一转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他望着不远处木家探头探脑的瘸腿男子,不再挣扎,冲着那个方向露出一口大黄牙,阴恻恻地笑了。

  木母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大黄牛给卖了了,得了二两银子,木家的窘境暂时得到缓解,家里也难得地没有早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几人纷纷舒了一口气。

  那张鳏夫被捉去后,不到五天就被放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木家的黄牛果然已经被卖出去了,张鳏夫站在木家的羊圈门口望了望,一脸的面无表情。

  直到第二天下午,木母想起来熬喂猪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两头猪口吐白沫躺在猪圈里,顿时两腿一软发出一阵哀嚎。

  木家猪被毒死后,木母守着两头猪的尸体整整号了一天,不外乎骂下毒的人不得好死。

  张鳏夫本就心狠手辣,岂会将她的这些咒骂放在心上,如今见他们一家子不好过,心中也忍不住暗爽。

  木老汉晚上回来后才知道猪死的事情,整个脸色漆黑得要滴出墨来,他问木空青:“知道是谁做的吗?”

  “除了张全还能谁,我是想不到他居然有胆在我们木家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木空青气得半死,难得自己想出个办法将人给骗走才能顺利地卖了黄牛,却不想这张鳏夫居然这般胆大包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虽然家里的两头猪瘦是瘦了点,但卖出去至少也有几百到一千文钱,再不济留着过年宰了吃,做成腊肉也能吃上一整年,张鳏夫简直太可恶。

  木家人一向在村子里飞扬跋扈惯了,岂能咽下这口气,只是如今他们面对的是张鳏夫,和他们一样无法无天和睚眦必报,而且这人无儿无女,家中也没什么牲畜,想要对付他一时候还找不到其弱点。

  木空青想着,再看一眼还在猪圈边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木母,眼里泛过一丛狠毒的火苗。

  可还没等他想出要报复张鳏夫的办法,第二天自己这一对父母却双双病倒了,匆忙让人帮请大夫,大夫看过后说是中毒,只是不算严重,给他们一个开了个方子去抓药,要吃上个十来天才能把毒素排得干净。

  木空青一听中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待大夫一走他才开口问床上并排躺着两口子:“昨日的两头猪不是抬去埋了吗,怎么又去挖出来吃了?”

  木氏两口子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养了一年多的两头猪,瘦是瘦了点,但也是实打实的肉,就这么埋在地里边着实让人心疼,连日来因为木空青腿伤,家中入不敷出,家里已经好久没得吃一顿肉,眼看着这白花花的两头猪被埋起来,实在是令人可惜,木母觉得这毒药最多就毒到五脏六腑,猪腿部分远一点应该没事,两口子商量着把四条猪腿都给砍下来拿回家吃。

  木空青见夫妇二人没有说话,自己瘸着腿去了伙房,果然看到案桌上吊着七条猪腿,想来昨晚已经吃了一条了。

  心中不由地庆幸因为有事出门碰到熟人蹭了一顿饭没有回来吃,不然如今躺在床上的就是三个人了。

  木决明自从先前被骂了一顿之后,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很少在家吃饭,因此也没毒到他。

  村尾楚家这边,木丁香拿着自己做的年糕去给季大娘尝尝,季大娘就把她留下来吃饭,祖孙二人在院子里一边择菜唠嗑。

  大舅妈何氏从外面回来,说昨天木家的两头猪死了,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发现的时候口吐白沫冰冷多时了,木周氏正在家里哭天抢地地号了半天,今早上却没见动静,原来两口子中毒了,想来是吃了被下毒的死猪肉了。

  季大娘一听想起几天前木母和张鳏夫在村口争那头黄牛的事情,有些嫌弃地道:“当初张鳏夫被抓走,家里的小黄牛被木周氏拿去养了,后面两人一直扯掰不请,估计就这事儿给弄的。”

  木丁香这才知道黄牛的事情,想起当初自己被卖给张鳏夫一事,不禁感慨道:“那头小黄牛是当初要拿来换我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能换钱了。”

  季大娘和季大媳妇刘氏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皆是一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季大娘啐了一口道:“活该,让他们狗咬狗去,照我看,前几天张鳏夫被官府拿去,定也是木家陷害的,为了二两银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张鳏夫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木丁香笑道:“这事情我回去要和楚虞说说,让她开心开心。”

  晚上回去的时候木丁香把这个事情告诉楚虞,果然这人一听就乐了,后想了想道:“原先我问凤华张鳏夫怎么回事,她说我朝目前尚未有律法约束丈夫凌虐妻子,张鳏夫辩词只是管束,同时未找出其杀妻证据,只得将其放了回来。”

  木丁香一听顿时觉得愤愤不平,惋惜那三名女子,又气张鳏夫逍遥法外。

  楚虞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眼下他和木家不对付,我们先坐山观虎斗,他若还继续蹦跶,我就暗中把他收拾了,算是帮他前面的几任妻子报仇。”

  木丁香心中一紧忙道:“如今不是在战场上,你可不要为了这种人污了自己的手,到时候若是被官府查起来就不好了。”

  楚虞笑了:“想什么呢,我又不会随随便便杀人,就吓唬吓唬他,他若是继续作恶,就把他的两条腿给敲断了,让他走不了路,看他还怎么霍霍别人。”

  木丁香虽然也很想见到这恶人的下场,但又不舍得楚虞自己亲自动手,一时之间也挺矛盾的,抱着她的腰道:“总之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弄得太过,也不要暴露自己……”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过按照当下这情况,就算我有心想要动手,可能也不一定能轮得到我。”

  木丁香在木家生活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样的德行,如今两头猪被毒死,两口子又中毒卧床,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张鳏夫的。

  木家人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她们二人操心,不知不觉又说到竹儿。

  “我今天给它量了一下,又长高了,和两三岁的孩童已相差无异,等过了年就去官府那边登记,说是捡来的孩子,以后就是咱们老楚家的孩子了。”木丁香说道。

  “嗯,好在有竹儿,不然就我们只有两相互陪伴终老了。”

  “对我来说,有你就足够了。”木丁香依偎进她的怀里。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还没等木空青想出办法来找张鳏夫的麻烦,春节很快就到了。

  从年二六开始,乡下各家各户家里养有年猪的也开始纷纷杀起猪来,整个芙蓉村一天到晚猪叫声就没停歇过。

  此时各家书院也都安排了休沐,在县里帮工的人也都纷纷回家准备过节,木空青右腿还没好利索,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家中,听着别家杀猪宰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村子里,鞭炮声也不断,自家一日两餐都只是清的见底的米粥和青菜,躺着一个多月把他的嘴巴都给淡出个鸟来。

  想起往时在县上念书的时候,租个小房子搂着小情人的小日子,美滋滋。再看看眼下过的日子,心中实在憋屈得很,想到自己在书院外租的那个房子,租期已到,那东家不见自己去续租,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东西给扔出来。

  这段时间没去金凤苑,小情人是不是被别人给包走了,那小情人颇具姿色,自己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别人手上抢到手的,如今自己不在,怕再去又是物是人非。

  如今右腿差不多好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虽然还一瘸一拐,但年后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回书院念书。

  但一想到木老汉说的一个月只给二百文,那外面的小房子还有小情人,哪里能供得起。

  如今口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急得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楚虞这天杀完猪回来,刚到芙蓉村口的时候就见到一群人来势汹汹,个个都是五大三粗肌肉结实的汉子,正直奔村里而去。

  听到后边有马蹄声,领头人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瞬就认出人来:“楚屠户这是去哪里?”

  楚虞定睛一看,发现是县上认识的人,是一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家丁,叫牛三的,时不时也会到她铺子上买肉,一来二去也初初认识。

  当即笑道:“我住这村子,今日卖完肉回家了,不知几位大哥这么大阵仗是要去哪里?”

  牛三一听楚虞是芙蓉村的,眼睛一亮道:“那你知道村里的木家怎么走吗?有个木空青的小子是住哪里?”

  楚虞眨了眨眼:“知道是知道,却不知牛老弟找木家有何要事,要知道这家人可一点都不讲理的。”

  牛三一听火更大了:“他不讲理能有多不讲理,有哥几个更不讲理吗?不瞒你说,我有个妹妹叫三秀,你们村有个张姓的远房亲戚介绍说村里有个秀才要讨媳妇,把那秀才给吹上天了,我常年不在家,父亲早就不在人世,家中就老母亲和妹妹,都做不得主,前些日子那木家人一直催着我妹妹一起去县上和那木家的秀才相上一相,我刚好又被老爷给派去做别的事这段日子都不在县里,这不我这妹子就被诳过来了。”

  “这还不要紧,可谁知去到那书院的时候,却发现这木秀才居然在外头租了廊坊养了个妓子,我那亲戚和妹子是气得不行,当即就回家了,”牛三越说越来气,“你说我妹子被骗了,难道还不能找人说说,我那亲戚就气不过和你们村里好几个妇人埋怨了几句,可才回到家不久,那木母就找上门来,骂我妹子和亲戚造谣她儿子在外面养姘头,说自己好心好意带我妹妹去见自家秀才儿子,说我妹子却因为她儿子看不上就到处造谣,弄得我妹子现在名誉受损,我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气得我——我这暴脾气我忍不了了,我们家就我和三秀两个孩子,我要是连我妹子都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说完一个大男人眼眶居然微微有些发红,周围的一群男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膺。

  楚虞见状,忙道:“这木家真是太可恶了,牛兄弟啥都不说了,我这就带你们往木家去。”

  那伙人都是走路,楚虞也不好骑马,下了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木家。

  这群人阵势实在太大,又来势汹汹,再加上一个凶神恶煞的楚屠户,村民们都纷纷避让,躲在自家门口张望着。

  路过季家的时候季老太正在门口喂鸡,见到楚虞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来,忙问道:“小虞啊,这是做什么?”

  楚虞原本板着的一张脸赶紧缓下来冲着老太太道:“姥姥,没啥事,您快进屋,我带弟兄们去问候问候木家的木秀才。”

  老太太一听,大概看出是个什么一回事,鸡也不喂了,笑眯眯地跟上来去看热闹。

  牛三一看便知道这木家人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见到老太太不小心绊一跤还赶紧帮忙扶了一把。

  邻居们见季老太跟上了,再看到这群人虽然凶神恶煞,但也不乱来,也纷纷跟上。

  木空青正坐在自家门口架着脚放在凳子上,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虽然两头猪死了,但卖了那头小母牛,刚进账二两银子,家里也缓和了不少,自己那对愚蠢的爹娘虽然中了毒,但性命无忧,躺几天就好了,他在家门口坐了一早上一直想着要怎么收拾那个张鳏夫。

  可还不待他想出什么好主意,就见到黑压压一群人往自家方向走过来,看着来者不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这群人到了他家门口就站住了,牛三看着坐在门口的木空青,身上还穿着书院的月白色长衫,这衣服他认得,故而一眼就锁定了这个恶毒的小人。

  “木秀才是吧?”

  木空青就算往时见人都是一派书生姿态,但此时见到这么多人来势汹汹,早就没什么气焰,喉咙发紧,挤出几个字道:“正是小生,不知诸位好汉找我有何事。”

  再看一旁的楚虞一副冰冷姿态,更觉得眼下要出大事。

  “何事?你干的好事,为什么要诬陷我妹妹?”

  “你妹妹是何人?”

  牛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见到周边围着越来越多的人,遂大声地将那日张大嫂子带着三秀去书院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声音洪亮条理清晰,村民一听,看着木空青的目光越来越觉得不耻不善。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木空青顿时一慌,忙扶着门板站起来摆了摆手争辩道“真没有这回事,我没干过这事。”

  “你没干过,但是跟你有关系,跟你老娘有关系,你们一家子今天谁都都别想逃出干系。”牛三恶狠狠地道。

  这时张大嫂子也赶到,见到娘家那边有了援兵,也大声数落木家的不是,这一下来事情就变得黑白分明一清二楚,先前木母跑到别人家门口泼脏水的事,如今看来真是太过下作。

  木母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勉强扶着门也走了出来,听到张大嫂子在大声控诉,此时还心心念念地要维护着自己的好大儿,立即出声呛了回去:“还不是因为我们空青看不上你们家三秀,不然你们会到处说这事?”

  牛三一听哪里还忍得了,大喊一声:“兄弟们,还等什么,都到这个当口了,这一家子还在侮辱我妹子,是当我们牛家庄没有人了吗?”

  跟来的汉子目睹了这一场黑白颠倒的闹剧,也是忍无可忍,直接就上前将木母往边上一堆,冲着木空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踢不上的就涌进他们家,上来一阵乱砸,一时之间鸡飞狗跳,整个房子摇摇欲坠几乎要塌下来。

  周围的村民也只是站着围观,事已至此,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木家做法实在恶毒,谁也不愿意帮忙,站在外围的里正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就直接回家去了。

  屋里的木老汉躺在床板上,对面的这些动静,他早就听在耳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将家中的家具砸在地上,耳边乒乒乓乓的声音,想动也动不了,也不愿动。

  等牛家庄的人砸累了,这才收手,牛三吆喝一声带着人就要走,路过楚虞的时候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带路之恩。

  楚虞看着这一家子被收拾,心中也是爽快,对他难得地笑眯眯,恨不得将马上的几斤肉送给他犒劳他的一帮弟兄。

  眼前七零八乱的木家,根本就没办法住人了,村民们见牛三这些人走后也纷纷作鸟兽散,生怕这一家子突然又赖上他们,跑他们家里住,一时之间,原本人头攒动的场面散了个一干二净。

  楚虞馋着季老太也往季家方向走,看得出来老太太心情愉快得很,自己也忍不住笑道:“对待木家人,还是这种手段凑效。”

  季老太笑完又叹了一口气:“太便宜他们了,你都不知道那毒妇以前是怎么折磨我那可怜的香儿,可我这老太婆居然不知她是我乖孙,让那毒妇磋磨了她那么多年,想想就恨不得活埋了他们一家子。”

  楚虞见季老太眼眶发红,忙安慰道:“姥姥您放心,这一家子往后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我看那木空青两条腿是废了,哪里还能考科举,以后走路都成问题,他们家没了这个盼头以,后说话就像是放屁,没人拿他们当回事,你看看方才牛三那伙人那股狠劲,这房子哪里还能住得下人,怕不是要去讨饭。”

  季老太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没去想那么多,拍了拍楚虞的手背道:“好孩子,幸好当初你来得及时把香儿给带走了,要是被那张鳏夫拐了去,现在哪里看得到我的乖孙啊,姥姥对你是没话可说,就怕以后没个孩子给你们养老,哎,你舅妈身子不好,要是能生个三四个,你们抱一个去养最好,可眼下第二个都费劲啊。”

  楚虞笑了,想起自家那圆嘟嘟的小团子道:“姥姥,我都忘了给您说了,我前几日去济安堂,有人给送来一个孤儿,父母双亡,也没别的亲戚,我见她可爱,把她抱回来养了,这几日都没见到您就还没得说,回头我让丁香把她带过来给您瞧瞧。”

  季老太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得到快说不出话,还等啥,现在就想去,去看看曾孙。

  楚虞哈哈一笑:“不急不急,香香昨日和我说她们下午要出去玩,这会儿还不知道在不在家呢,明日年二七,到处都杀猪,我早上要杀三头猪,到时候怕是忙不过来,后天就开始休息了,到时候再给她过来拜见外曾祖母,您看可行?”

  季老太虽然心急着见竹儿,可外孙女小两口子又忙得不行,只好遗憾地点了点头。

  到了季家门口,季老太就让她回去了,走之前又问道:“那孩子可取了名字,叫什么?”

  楚虞牵着马儿回头道:“大名还没起,小名就叫竹儿。”

  “竹儿,竹儿……”老太太提高音量,“竹儿喜欢吃啥,姥姥给她准备准备。”

  楚虞笑了:“她啥都吃,姥姥做的她都爱。”

  作者有话要说:秦夫人:真没想到我嫁到秦家十几年,日日吃斋念佛也会被这群小婊砸给cue到,不就是顺手救了个被打坏脑子的小傻子么,rua了她的毛脱了她的衣,咋地,她一穷二白啥都没有,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我体寒她不应该给我暖床吗,我年纪上来需求大有错吗,哼!((( ̄へ ̄井)

  木白芷:嘤嘤嘤……

  2("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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