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_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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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女屠户与小娇娘");

  楚虞正做菜到一半,

  听到竹儿在外面哭,忙跑出来看。

  木丁香告诉她竹儿是吃了院子里那朵小花的果实才发的热,但如今小花枯萎了竹儿伤心不已。

  楚虞蹲下来拨了拨小花的根部,好像还没全部枯完,

  冲着竹儿道:“花花还没枯死,

  竹儿快给它治病让它活过来。”

  竹儿这才挣扎着从木丁香怀中下了地,对着小花开施咒嘴中念念有词,

  小花似乎有了点精神,

  但并没有完全恢复,木丁香怕竹儿刚醒来过于伤神伤了身体,

  让它明日再继续给小花治疗。

  竹儿这才罢了手,趴着和小花说了一会儿话,

  直到楚虞叫吃饭了,才让木丁香抱到灶房里。

  三人围着小桌子开始用晚饭,一天没进食,

  楚虞和木丁香肚子早就咕咕叫,但她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竹儿,

  楚虞试探着给它夹了一块瘦肉,

  竹儿闻了闻,

  觉得香香的,

  伸手就捉住往嘴里塞,接着吧唧吧唧细细嚼起来,

  再一口吞下去。

  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两个娘亲,竹儿一脸无辜地道:“还要——”

  两人也不知竹儿身体发生什么变化,如果说那颗果实让竹儿失去了妖精的体质,可方才对着小花施咒治疗,和小花说话的人也还是它,

  这实在是令人不解。

  但此时竹儿肚子饿,想吃肉,而且能吃肉,二人肯定不拦着,只得将它当成普通的小孩,给它舀饭夹菜,将它喂饱。

  吃饱喝足的竹儿似乎又恢复了往时的活力,除了觉得冷以外,其他也没什么变化,妻妻二人也暂时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先观察几天再说。

  竹儿如今怕冷,家里又没有小孩子的衣服,木丁香让楚虞明日杀完猪先不急着回来,直接去街上给她买几套衣服再回来。

  如今竹儿没了什么大事,两人饱睡了一天,刚躺在床上,楚虞便按奈不住就要压上来,却被木丁香伸手给挡住了。

  “怎么了,你不想吗?”

  “我没心情。”木丁香将她推开。

  “为啥没心情,今天睡了一天,我现在一点都不困,还不如做点有趣的事消耗一下精力。”楚虞撇了撇嘴,手上还磨磨蹭蹭地不想拿开。

  “我还在担心竹儿呢,你这个怎么当娘亲的。”木丁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竹儿不是好了嘛,现在它也在睡觉,我总不能去守着看着它睡觉吧,香香你不讲道理。”

  木丁香一时语塞,却被楚虞给趁机而入,一张脸凑过来吻住她的嘴,下边还想挣扎一下,却被这人一下拿捏住了要害,顿时身子一软,随她去了。

  楚虞和她来来**了好几趟,直到两人都餍足地躺在床上,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看着这人摸黑翻身起床,问她又起来作甚。

  “去看你的心肝宝贝。”楚虞说完披了件衣服提着灯又出去了。

  过了还一会才回来,等她重新躺道床上的时候才对木丁香道:“睡得跟只小猪似的,明天再看看哪里不对劲。”

  木丁香这才安心地往她怀里挤了挤,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靠过去,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楚虞回来的时候,给竹儿买了几套薄的厚的衣服,主要都是一些翠绿新绿的颜色,都是小东西喜欢的。

  竹儿见到自己有新的衣服,高兴坏了,当即就试了起来,虽然还是大了些,但总比她们两人的衣服要好很多。

  莫约十来天过去了,木丁香发现竹儿身上有了细微的变化,这个小家伙的身量似乎在长高,只是先前没有量过,眼下也只能是以肉眼判断,做不得准,于是木丁香就在墙上就这竹儿的身高拿着木炭划了一根长线,几日之后又再量一次,发现竹儿是真长高了。

  木丁香把这个发现告诉楚虞,两人都觉得很惊奇,便想起那日竹儿说的,小花日日听它的愿望,说要长大,要出去玩,这才让它吃了自己结出来的果儿,想必这也是植物界里面的另外一种精灵吧。

  这些东西,两人都不得而知,但如今竹儿身体健康,而且在慢慢长高长大,也能接受人类的食物,对楚虞身上的戾气也没有那么排斥了,这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木丁香甚至可以预测,等过了年,竹儿就能长得跟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到时候便可以带出去玩了。

  竹儿也意识到自己正在长大,两只眼睛里面满满的期待,下次家里要是来了人,自己就不用一直躲在屋里不能出来了。

  就在河西这边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河东那边的木家却过得不太如意。

  如今已临近年底,眼看就要过大年了,家家户户都准备这年货,贴着对联吊上了灯笼,木家一片沉寂,每个人脸上都是愁眉不展。

  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八月份要去到各省省会去考。

  如今已是年底,虽然离明年八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很多学子都要提前做准备,还要备足银两,家里条件好的会带上一个小厮一起去,可现在木家什么也没有。

  先前用木丁香换来的二十两银子,为了把木母救出来花去了十五两,剩余的五两除了填补木母偷挖木丁香的二两私房钱,就全给了木空青做月钱现在就已经不剩什么了,原本木老汉以为把三丫换出去后能休息一段时间不用去卸货,谁想到眼下比三丫在的时候过得还艰苦,不但地里的粮食没人料理,自家留着吃都不够,更不用说要拿去帮木空青交束脩了。

  木老汉眉头紧锁,脸上的沟壑变得更加深邃,像张老树皮一样。

  束脩没有,每个月的月钱也快攒不上了,木空青的腿上又要时不时上药,家里几口人等着吃饭,全靠自己这把老骨头在江边帮人卸货,赚取一天三十个铜板。

  木老汉第一次对生活感到无力。

  他不得不把家里的四口人给叫齐,商量着要怎么办。

  如今木决明也快十七岁了,村里别的男孩子像他这么大也都纷纷说了亲,偌大一个芙蓉村,除了张鳏夫,就剩木家老大和老二如今还是光棍一条。

  木老汉长吁短叹地恨铁不成钢,问木空青有什么打算。

  木空青万万没想到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穷,到了如今的境地,连自己念书的钱都掏不出了,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惶恐。

  看着木老汉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木母也难得地清静了一回。

  “老大,你每个月的月钱真的得要一两银子那么多么,怎么我听说隔壁村的秦老三他儿子也在县里的书院念书,一个月才二百文不到,你们书院怎么就贵那么多?”木老汉难得对木空青用了责怪的语气。

  木空青心里一咯噔,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慌乱道:“我们书院的先生都是翰林院退下来的翰林学士,学识高深,费用也不低。”

  “可也念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个动静,爹可等不及啊,你看爹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几年的货,我这挣钱远远赶不上你花钱快啊。”木老汉眉头深锁。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那件事后,木母作为知情人,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木空青硬着头皮道:“眼下二弟也长大了,不若让他陪您一起去卸货,也好减轻家里的负担?”

  木决明闻言瞬间嗤笑出声:“大哥,你在城里舒舒服服地念书,养着小情人,我却活该跟着爹一起去江边扛米卸货,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吧。”

  木空青一听心中一惊,忙大声喝住他:“老二你胡说什么——就算你不愿意为这个家多做一点,也不用这样污蔑大哥。”

  木老汉听他二人如此吵闹,还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字眼,站起身冲着木决明道:“老二,你刚刚说的什么,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木母此时脸上血色褪尽,二儿子的话让她心中极度不安,且不说他方才所言皆是事实,一直以来她在村里能趾高气昂的就是靠木空青这个资本,但这么些年下来,村民们见他屡试不中,也渐渐地不再把他当一回事,连带木母也不受人待见,如果丈夫因为这事不让老大念书了,那以后木家可咋办,自己还怎么在村民面前抬得起头?

  木决明被自己老父亲质问,也忍不住生气了:“你们心里就只有大哥,不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现在倒好,连我都要出去做帮工挣钱让他在外边挥霍,你们也不去县上打听打听,华儒书院是个什么书院,哪个书生不在学堂附近养小情人的,还有,上次听说娘和张大嫂子带着三秀去了书院,这事现在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却不知是真是假!”

  “我没有——老二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木空青一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别人胡说八道,那大哥倒是说说这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月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每年的束脩已经另外交了,学院每个月还要收什么费用,让爹去学院找管事的问问不就清楚了!”

  毕竟和村里少年郎经常混一起,木决明脑子活络,听到的消息也多,自然不像自家的两个老的那么好糊弄,一说就说到要害上。

  木决明这么一说,木老汉立即就把目光投到木空青的身上。

  木空青忍不住浑身发颤,他忍住心中的慌乱道:“书院每月是不用交什么其他的费用,但是书院里边,自是要交一笔住宿费,但想要学得好,课业之后要私下请教先生,这个费用是要另外交的,这部分银子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倘若爹爹去问,也不会有人和你说,而且到头来那些先生恼羞成怒,定会报复到学生的身上。”

  木决明摇了摇头道:“大哥的意思就是死无对证了是吧,这银子下落说不清楚,也不愿爹娘去书院问,随随便便拉一个理由出来就让我们无话可说了。不过想来这翰林院的老学士也不咋地,大哥去书院念书这么多年,月月一两银子,老学士月月给大哥开小灶,如今也没见要中的迹象,还不如换家书院罢了。”

  木决明如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同龄的小伙伴个个都定了亲娶了妻,甚至有几个别的还生了娃,眼下就剩他一个了,怎能不让他着急。

  和他混的最好的小混子阿良也刚说了一门亲事,下个月就要把人接到家里来了,木决明是羡慕极了。

  可如今家里一穷二白,所有的钱都拿去供大哥念书,连肉一个月都没得吃上一顿,阿良却告诉自己,说有人见到他大哥在城里,在学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还说了个相好,日日带着小情人逛街吃好喝好,却把自家人给蒙在鼓里。

  这些无不让他气炸了肺,本想着自己趁机到县里去瞧瞧,谁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为了季家的外孙女和别**打出手,被人家打断了了一条腿,还不敢跟对方讨医药费,简直怂到家了。

  现在他居然还想着让自己这个做弟弟的随老父亲一起去江边扛活,挣钱来供他在外边花天酒地,这如何不让他生气。

  气头上的木决明不管不顾,就把自己在外头听到的都说了一通。

  木空青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会这么不讲兄弟情谊,直接将自己的那些破事一股脑儿的抖露出来,也不由得生气了。

  “爹,我不知道我在外边念书,家中竟生出这么多的不满,看来我这念书还是错的了!我一心想通过科举考试光宗耀祖,却被旁的人当成天大的错事,既然都是错的,那何必还要让我去念书。”

  木空青这么些年在外头,书是没年得多少,心思却在揣度别人的意图上了,他其实知道,这么些年来父母多少也知晓自己在外边是什么个德性,但都花出去这么多银子了,想要半途而废是万万不可能的,一旦自己不念书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绝对是自己那一向又倔又蠢的母亲,她这些年在村里说出去的那么多的大话,宁愿家里吃不上一顿肉,宁愿老二讨不到老婆也不愿意老大不念书。

  同样的,木老汉也是如此,毕竟供了这么多年,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也正因如此,木空青往时才那般肆无忌惮,就连是此时是在被质问的当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话音刚落,木母就心急火燎的开口了:“儿啊这可使不得,咱念了这么多年就差临门一脚了,家里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你继续念下去。”

  说完瞪了一眼木决明道:“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也要往家里带,你若是闲得没事,怎么不懂得下地去把家里那几亩地给除除草!”

  木决明没想到自己将大哥做的那些事情抖出来,自己母亲居然当做瞎了一般直接就无条件站在他的那一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了起来,将椅子踢到一边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还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木老汉依旧眉头紧锁,将烟杆子磕在地上,重重地咳了两声,胸口像个老风箱一般发出沉闷的呼呼声。

  “老大书还是要继续念,但一个月一两是给不起了,至于私下找老学士开小灶,这事情就算了吧,往后就和秦老三他儿子一样,一个月二百文。”想了好久终于下了这个决定。

  木空青瞬间觉得天要塌了,往时一个月一两银子,租房子都要了一二百文钱,小情人少少也得五六百文,平时再出去吃个饭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如今还要再降,那以后可怎么活啊。

  咬咬牙挣扎了下:“爹,明年就要乡试了,如今私下请教先生是按时段包的,怎么样也要坚持到考试的时候吧。”

  木老汉叹了口气道:“你看爹现在去哪里给你找一个月一两银子,眼下年底了大家都纷纷回去过年,江边也不走货了,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三四月份货运才正常起来,这三四个月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家里已经没有了积蓄,原先的稻谷又是被烧又是被泡的,加上田里长草也不看护,真正收到手也就几百斤,最多也只能保证一家四口的口粮,其他用度支出,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得到。

  木母整张脸蜡黄蜡黄,耷拉下来看起来也十分丧气:“要不我明天去大丫那里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借点,这几个小**,真正到娘家需要钱的时候一个都帮不上忙。”

  说完不知道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冲着木老汉道:“老头子,不然你也去二丫那里走走,虽然说那丫头傻了,但好歹也是他们秦府上的一个妾,娘家人遇到困难,大舅哥腿摔伤了,按理说也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吧。”

  木老汉本来就因老大败家生着满肚子的火,这下听到木母提起二丫,气不打一处来来,一把掀翻旁边的木凳子骂道:“二丫二丫,还敢提二丫,当初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能至于把人打傻吗,现在附近的村子,谁人一提到二丫不对咱们家指指点点的。”

  二丫的事,就算木氏老两口脸皮再厚,但每次都被人拿出来说,也觉得不舒服。

  而且还因为这个事情,连带着家里两个儿子都没办法说上亲事,木老汉是愁得胡子都发白了。

  “光说我,好像当初把她打得皮开肉绽的人不是你?”木母被指责,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还说——”木老汉横了她一眼,扬起手作势要打她,木母这才噤了声。

  “大丫那边想必也报不了什么希望,那木匠夫妇防我跟防贼似的,连带着大丫对我也不怎么搭理了,真是个白眼狼,一家子的势利眼。”木母又是一顿抱怨。

  “娘,三丫那边有没有办法能弄到一点?”木空青问道,“楚屠户杀猪卖肉,没多久就能建得起那么好的房子,肯定是没少赚钱。”

  提起楚虞,木母浑身一抖,率先想到的是被她送进大牢的事情,嘟嘟嚷嚷地道:“她是有钱,不过我跟她们八字犯冲,她们家那一带我是不敢过去了,去年被打的那二十大板现在都还没好利索。”

  说到那二十大板,木老汉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若不是这蠢婆娘,那十五两银子也不至于白白拱手让人,他们家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木母没好气地道:“楚虞那女人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她故意设计我能怎么办。”

  再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这么一算下来,三个女儿什么都帮不上忙,木空青躺在床上搭着一条腿,忍不住长吁短叹。

  木老汉终于又开口了:“那小黄牛养了一年多了,明天就牵去卖吧,怎么样也能得个二两银子,缓上一缓。”

  “还有今年养的那两头猪也一并卖了,不留着杀了,现在年底买肉的人多,应该能卖出了好价钱。”

  只是他话刚说话完,木母就一阵支支吾吾地道:“……怕卖不出什么价钱……前几天二狗子家卖猪,那屠夫刚好在附近,我让他顺便看看咱家的猪,他给的价钱很低……”

  木老汉瞬间就明白怎么一会儿了,定是猪太瘦了,如今大家都不富裕,只有城里金贵的人才会买瘦肉,主要还是卖给普通人,猪不长膘,卖不出什么好价格。

  他自己这些天忙着在外面帮工,也没怎么顾着家里,家里那两头猪也好久没去看了,竟不知养到这种程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几个巴掌朝木母的脸上劈头盖脸打下去。

  “懒婆娘,我每天在外边拼死拼活地扛货卸货,你在家什么都不干连猪都养不好,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把你娶进门,看看我们老木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我打死你——”

  木母瞬间被他拽在地上,拳打脚踢,木空青腿受伤动弹不得,想上前劝阻又不好下床,而且一想到先前因为母亲损失的十五两银子,心中怨气也很大,如今见她被打,心里一股怨气也跟着能释放一些,顾而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嘴里虚虚喊了几句不要打了。

  木老汉终于打累了才放过木母,坐在门槛上又继续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木母浑身上下疼痛,哭得呼天抢地的,更是忍不住哭着骂道:“你这混人,自己赚不到钱就赖到女人的身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看你们木家三个老光棍,看人家怎么看你——”

  木老汉闻言在她脸上狠狠地呸了口,但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再继续揍她。

  喘着粗气道:“那猪还是想办法把它养肥了,你平日有那个空去村头跟人吵架,还不如上山去打点猪草。”

  “还有刘家那个,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了,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弄点银子回来。”木老汉终于想起了刘念念这张王牌,却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早就被自家婆娘给捷足先登了。

  木母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上次被刘念念威逼利诱说出受人指使掉包婴儿的事情,心中一个寒颤,她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没有影响,但她知道自己此时一说出来,指不定会被自家男人给打死,只好将这个事情吞到肚子里,走一步算一步。

  可既然他提出这个事,只好欲言又止地道:“那个刘念念如今进出都有马车相送,有丫鬟小厮跟着,要么就是跟刘亨那两口子形影不离,连县里的捕头都隔三差五就出现在旁边,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

  木老汉见家中破事一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气得烦躁不已,猛然起身将旁边的桌子掀翻,茶壶杯子砸落到地上,叮叮当当碎成一片。

  一时之间另外两个人谁也不敢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两章二合一了哟。

  感谢在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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