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_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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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近乡情怯,走近木丁香院子的时候,木白芷脚下一滑,幸好容媗一直牵着她的手,忙将她一把扶住,看着她鬓角处渗出豆大的汗珠,焦急地道:“芷儿,你有没有事?”

  楚虞和袁凤华也看出不对劲,停下来四只眼睛关切地望着她。

  木白芷嘴唇有些微微发白,红色的口脂都有点遮不住的白,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容媗这才牵着她的手进了小院子。

  木丁香和刘念念两人正坐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今日虽说主角是她,但真正进院子来看她的没几个人,都聚在外头由刘亨和季云娘招待着。

  两人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双双抬起头,只见门口四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是楚虞和袁凤华,后面还跟着两个,这四人无一不是高挑挺拔,各有风姿。

  木丁香一见到容媗,目光不由地就移向她旁边的年轻女人,待看清是木白芷之后,眼睛瞬间一亮,也顾不得其他,噌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抱住她的腰,激动得浑身发抖,嘴中呜呜呜的不成语调。

  虽然多年未见,但轮廓眉眼依旧清晰,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木白芷愣了一下,思维不知怎的慢了半怕,过了半晌才轻轻地抬手回抱住怀中这副柔软的身体。

  听到怀中少女喜极而泣的声音,整个身体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一股酸涩之感冲上鼻尖,眼睛胀胀的,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木丁香才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发生了大变样的木白芷,吸着鼻子叫了声二姐。

  木白芷头有些痛,但还是勉强扯着嘴角轻轻地回应了一声“欸。”

  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传入木丁香耳中,惹得小姑娘忍不住红着眼眶落下泪来。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怪我没本事,不能早点去把你给赎回来——”

  木白芷摇了摇头,伸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只是在这伤感的时刻,旁边却传来两声咳嗽,容媗见到木白芷转过脸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一边,仿佛刚才那两声不是她发出的。

  她当然不能告诉别人,但凡听到有人说要把木白芷给赎走带走她就整个人都不高兴。

  原本伤感的气氛被这人给弄得乱七八糟,木白芷有些哭笑不得,强忍着头上的痛意对木丁香道:“没事,我这些年在秦府过得挺好的。”

  木丁香睁大眼睛,黑亮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是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但对方一派坦然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再抬眼望了一眼一旁的容媗,对方衣襟处的几只蝴蝶映入眼帘,她咽下口中的疑问道:“如此最好。”

  说完突然想到旁边还有个特别的人,她从木白芷的怀中挣出来,一把拉住身后的刘念念往前一推说道:“二姐,这是念念,是三姐,当年被抱错了。”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木白芷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眼前这女孩虽是木家人,但自小就被抱走,自己的悲剧也与她无关,只是一想到是与木家相关的人,还是忍不住还是会产生抵触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而且如今在场的这几人,每个人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无一不希望自己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刘念念,她强迫自己把一些不好的情绪和想法给压下去,挤出一丝笑容叫了声:“念念妹妹。”

  不单是木白芷有这样的想法,刘念念同样也是,虽然她血液里留着的是木家的血,但她却从未认同过木家人,也从没有哪一刻把自己当成木家人过,如今来了这么个二姐,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袁凤华一直注意着刘念念的表情,自然第一时间看她心里的纠结,立即站出来打了个圆场道:“念念和二姐从未见过面,以前也没生活在一起,不过既然都是不被木家待见的人,往后时日多着,也不急着这一刻认回来,到时候大家常见面多走动,也算是不辜负姐妹一场了。”

  两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刘念念也忍不住向袁凤华投去感激的目光。

  刚认完亲,木白芷这边就有点撑不住了,今日出来受到情绪上和感官上的冲击实在太多,一路过来头部就隐隐作痛,这会儿更显得难受。

  其他几人也看出了端倪,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木丁香把木白芷给拉到床上道:“二姐,是不是头不舒服,你躺倒床上来,我帮你揉揉。”

  木白芷觉得头部那里痛得越发难以忍受,往时在家中还能临时熬一些药喝,可是现在在这里哪里有药。

  出发之前木白芷的兴致高涨,按照以往的经验是不会出事,但偏偏却在这个时候发作了,想来也是因为见了多年未见的妹妹,强烈的感情冲击让她一下子就受不住了。

  就在木丁香想要伸手给她揉捏的时候,旁边的容媗突然出声:“我来吧,她头上有些地方你不清楚,只会越揉越疼。”

  木丁香一听会弄疼她,吓了一跳忙缩回手,也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容媗,容媗坦然地坐下,除了鞋袜直接上床,再把木白芷整个人给搂紧在怀里,再将手插/进她的发间,深深浅浅揉按起来。

  房中的另外四人原本一直都是怀着担心的心情看着木白芷,后知后觉才发现秦家的这位大夫人,对木白芷实在是好得过分,暂且不去深究她们私底下的相处方式,今日容媗带木白芷过来,一路上事无巨细的关照,再到此时如此熟练的按揉技巧,眼前两人如此契合地抱在一起,这一份默契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试想,谁家的正房和小妾能相处得这般融洽。

  监鉴于楚虞和木丁香两人这种异类的情感例子走在前面,这几人互相对视着,纷纷认同各自心中所想。

  这两人之间,定是有猫腻。

  与此同时又忍不住替木白芷感到欣慰,毕竟有这么个有手腕有气魄的人护着,这些年在秦家也许能过得好一些。

  只是木白芷这毛病,如果真的如方才容媗路上所说的,三天两头犯头疼,下雨天都不得安生这样的程度,那真的是一人头疼,折磨的是两个人。

  木白芷闭上眼睛,忍受着天灵盖传来排山倒海的痛意,牙关也咬得紧紧地,头上的那只手沿着头骨的线路轻轻揉过,能带来暂时的舒爽,只有不停地揉着,才能获得片刻的轻松,一旦停下来,就会有钻心的痛通上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外边有人过来请木丁香,说是时候去参拜刘家列祖列宗,由师道公做法完成认祖的仪式。

  木丁香看着床上的木白芷,眼底尽是担忧。

  容媗冲着她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陪她就行。”

  外面有人在催,几人不得不暂把她二人留下,去了前厅。

  屋里终于只剩下容媗和木白芷两人,容媗心疼地揉着她的头顶道:“就不应该带你来,你情绪一激动,就容易疼。”

  木白芷闭着眼睛躺在她怀里:“不要为这事自责,至少来了才知道,还有人在挂念着我。”

  容媗有些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道:“我天天挂念还不够吗?”

  木白芷忍着痛轻笑道:“你是你,亲人是亲人,哪里能比的。”

  容媗虽然不服气,但看到木白芷能多上一个人疼爱,即便心里酸溜溜,还是为她高兴的。

  “是不是很疼?不然我们回家吧,你还能撑得到家吗。”

  “先躺一会儿,兴许能好像一些。”木白芷强忍着头上要裂开的痛意道,容媗见她脸上痛苦的神色,心也跟着纠在一起,心疼极了。

  就在两人默默地忍受着这煎熬的时刻,只听到门口处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紧接着床边响起奶声奶气的叫声:“娘亲,娘亲——”

  竹儿刚才和刘卓出去玩了,现在才突然想起娘亲。

  进了门之后见到床上两个女子并排躺着,还以为是木丁香和楚虞,笑嘻嘻地扑了上来,嘴里叫着娘亲。

  容媗吓了一跳,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子,逮着人就叫娘亲,一不留神就钻到怀里来了。

  容媗怕她撞疼了木白芷,忙伸手将这肉乎乎的团子给提溜起来,正想要训斥她,却发现这小孩很是熟悉,记忆翻滚立马就和码头上的那小绿裙子给对上号了。

  竹儿这才看清眼前两个人不是自己的娘亲,但她似乎也觉得容媗有些眼熟。

  “你是谁呀,怎么会在娘亲的床上,竹儿见过你吗?”

  木白芷原本闭着眼睛的,但方才感觉到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往怀里拱,瞬间一股草木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嫩绿的青草味道……软软的……舒服极了,原本头痛欲裂的感觉稍稍被抚慰,清凉的舒适感在疼痛的地方散开……

  木白芷睁开眼睛,看到容媗提溜着竹儿,忙伸手将她抱住道:“你不要吓她。”

  容媗摸了摸鼻子道:“我何时吓过她,就怕她撞到你而已。”

  木白芷看着竹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一种被治愈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觉得这孩子越靠近,她越觉得舒服,回了容媗道:“她软乎乎的怎会撞到。”

  容媗见她心疼孩子,也是哭笑不得:“你头疼着呢,把她放下来吧。”

  木白芷抱着她正舒服着,哪里舍得放开,怀中的竹儿却抓住了头疼的字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往木白芷头上摸去,嘴中跟着道:“姐姐头疼吗,竹儿给你呼呼。”

  容媗见她这动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要是不注意来那么一下,那简直是要了木白芷的命,忙起身要将她给拉过来,却被木白芷喝止住了:“你别动她,她弄得我好舒服。”

  只见竹儿两只小胖手轻轻在木白芷的发间定住,看着像是在揉,但似乎有没有动作,紧接着额头抵在木白芷的额头上,紧密地靠在一起。

  容媗不敢轻举妄动,但仔细观察了下木白芷的脸色,只见她眼睛轻轻地闭着,整个眉毛舒展开来,紧绷着的身子也跟着放松靠在床背上,看起来——似乎不痛了。

  她不敢大意,一直坐在床沿边上紧盯着这两个人,大约过了半刻钟,小肉团子忽然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木白芷的怀里。

  木白芷整个人却没见有动静,鼻尖发出细细地呼吸声,看样子竟是睡着了。

  容媗一边心放下来,另一边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这小肉团子到底有什么法术,一靠近木白芷就能让她头痛状况减轻,还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安然入睡,木白芷从未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然入睡过,这让她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而令人担忧的是,这孩子突然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楚虞那野蛮人,岂不是要吃了自己。

  看着木白芷睡得香,她忙将这小肉团子从她怀里抱出来,掩门去了前端大厅,看看要不要去请大夫。

  几乎所有人都挤在祠堂那里,看着道士做法,木丁香正跪在刘家的牌位前,行跪拜之礼。

  而楚虞就站在边上,目光紧锁着她的身影,一眼都不错开。

  直到容媗将竹儿抱近她,才发现小东西晕了过去,看样子是施法过度。

  听着容媗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孩子不小心进了房间错把木白芷当成亲娘,然后听说木白芷头疼就说要帮呼呼,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楚虞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问她木白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得到的回答是头似乎不痛了,现在人已经睡过去,便知道竹儿把木白芷当成植物来治疗了。

  看着怀里眼睛紧闭着的小家伙,忍不住又爱怜又心疼,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转过头来冲着容媗道:“你别担心,她身上有草木之气,一般病人很喜欢,闻着就会觉得舒缓一些,所以二姐才睡了过去。竹儿应该是玩累了,我抱着她就行,你去守着二姐吧。”

  容媗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既然楚虞说没事那她也不好追着她去请大夫,而且看着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得听了她的话退出人群,回了木丁香的小院子。

  看着躺在床的木白芷,面部放松嘴角似乎还在向上翘,这是从未有过的恬静,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的草木之气居然这么厉害,能让一个人被头疾困扰多年的人产生这么大变化,心里又暗搓搓地打起竹儿的注意,倘若这草木之气闻着就能安心睡觉,那以后要不要把小肉团子接过来和木白芷多睡几晚。

  只是一想到木白芷要和别的人一起睡,心中又忍不住地泛着酸水。

  木白芷这一觉睡得特别久,直到前边开饭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楚虞和木丁香抱着竹儿回了院子,叫她出去吃饭,容媗本想守着,但如今这个场合一直赖在别人家后院不出去也不好,只得起身。

  却见木丁香将竹儿直接摆在木白芷的身边让她睡在那里。

  见到容媗探究的目光,木丁香笑了:“竹儿经常这样,有时候玩累了就会直接睡着,没有睡够个半天是不会醒的,让她们一起睡这吧,我们出去吃饭。”

  容媗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楚虞出了院子。

  如今两边的误会解除,容媗的事业心也跟着上来了,想到秦家那个虽然瘫在床上了但还在虎视眈眈的男人,忍不住出声:“楚老板,桑族部落的事情——”

  楚虞笑道:“既然你对二姐有恩,又和凤华自小相识,就不用那么见外了,叫我楚虞或者阿虞就好。”

  容媗一听,又放心不少,且不说楚虞能牵线桑族部落,又是刘家二小姐的女相公,不论是哪个身份,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拉近,这对她未来复苏容家也将会带来更多的助力。

  遂从善如流道:“阿虞,我虚长你几岁,便厚着脸皮当姐姐了,至于蚕丝一事可有机会再细谈?”

  楚虞本来一开始就想找这个秦家做生意,如今多了这么一层关系,那更求之不得,笑道:“待一会儿吃完饭,再找个地方说说。”

  容媗得了个准信一颗心跟着放下来,难得地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来,一旁的楚虞也忍不住看呆。

  这秦夫人如今和自己丈母娘一般岁数,但脸上身上却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身段好,性子清高,算是一枚绝色,外边的男人哪个见了能不趋之若鹜,却不知当年是怎样的阴差阳错才会让秦老爷这样的货色给赶上了,而且家里有了这么一个尤物,居然还继续往家里带别的女人,真是瞎了眼了。

  忽然想起那日在码头上,有家丁来报说六夫人头疾发错,她匆忙离去,如今看来,那六夫人就是二姐,这容媗对二姐还真是上心得过度。

  心里想着,脚步也不停,走到外边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

  今日来的都是乐山县等有头有脸的人,连白临也携着夫人来了,楚虞不得不与上前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好巧不巧,这几人的位置就安排在一块。

  白临看着眼前的容媗一眼,一副霁月清风的姿态,心里却想着今早收到秦家老爷秦贵的手信,秘密约他一起谈合作的事情。

  白临大抵了解秦家的情况,秦贵这些年都没出门也没什么动作,想必是被眼前的这位秦夫人给压的死死的,这二人迟迟没有动作,应该是还有其他的顾虑或把柄留在对方的手里,所以还是僵持不下。

  如果没有预料错,秦贵明晚找他定是要想办法把这位秦夫人给拉下来。

  心中如是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寒暄道:“久闻秦夫人大名,白某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也没什么机会见县郡中的各位新贵,如今能共桌吃饭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秦老爷最近可安好。”

  容媗笑了笑道:“我们家老爷最近很好,忙着养鸟养龟修身养性,不然要是知道白老爷的事业要东山再起,定会上门拜访。”

  言语间滴水不漏,笑容却不达眼底,不会让人有过分是亲昵或疏离之感,这个距离掌握得刚刚好。

  容媗见了方才楚虞和白临的互动,心中暗暗吃惊,白临也是做蚕丝生意的,莫非现在他用的蚕丝也是楚虞提供的,那楚虞又私下来找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想两边都供?

  容媗想到这里,原本已经放下的一颗心又端了起来。

  直至饭后,宾客们纷纷散去,楚虞带着容媗去了木丁香院子的会书房。

  楚虞问了秦老爷的情况,说实在的,因为二姐的事情,她对秦家的好感实在是好不起来。

  容媗知道她的顾虑,便将自己与秦贵之间的情况和眼下的形式都交了底,果然如外边传言的一样,秦贵被容老夫人养在家中,后来直接登堂入室做了上门女婿,等容家老两口一去,真相毕露,将容家的财产占为己有,容媗当年才十六岁,秦贵足足大了她十多岁,年少的她哪里是秦贵的对手,这些年只能隐忍蛰伏,想着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

  好在容家族群里一些老家伙还活着,秦贵也不敢做得太过,依然保留着她大夫人的地位,但却从外边纳了好多妾室入门,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秦贵此人阴险狡猾虽然有夺财的手段,但却没有经营的本事,容家自从到了他手里就每况愈下,他也发现了容媗的经营才能,这才同意让她参与到家中产业方面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来却是给他自己培养了一个最大的对手,容媗自小就接触纺织品生意,接手后如鱼得水,等秦贵发现家中产业有一半已经被她牢牢控制住,为时已晚,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后来秦贵把被打成傻子的木白芷往家里带,容媗刚见一面就觉得这女孩实在可怜得很,免不了想起当初自己年少时被秦贵这老男人步步紧逼的无望境地,心中忍不住怜惜,便开口和他要木白芷。

  秦贵自然是不愿意,就算是个傻子,也不想让容媗染指自己的东西,两人因此闹得更僵。

  容媗一气之下找人在他饭中下了毒,秦贵从此就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秦贵知道是容媗动的手,但有没有证据,彼此两人在秦家势力不相上下,他原本就奈何不了容媗,而此时下半身瘫痪更没有了机会。

  但如今秦家中一半产业还掌握在秦贵手中,包括当前最大货源的□□,这条线上的人都已经被秦贵收买了,想要找到比□□更好的货源实在太难,这些年容媗没有少为了这事奔波,但每次都败兴而归。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秦家如今的熟练工人有一半是秦贵的人,这群人并不是劳动能力有多强,也不是不可替换,而是这些人渗透在所有工人里面,不知哪个才是他的人,不敢轻易去动,免得到时候一闹事,整个秦家的产业直接坍塌。

  听完容媗这么一说,楚虞这才理清脉络,也终于下了决心,冲着她笑了笑道:“看来,是时候把容家的牌子给找回来。”

  却听容媗问道:“那白家怎么办,你是想一货两供看我们打架吗?”

  楚虞闻言笑了,满眼阴森:“白家,呵,我是要让他们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1821:27:05~2021-06-1919:2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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