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_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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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女屠户与小娇娘");

  木母没想到的是,

  被袁凤华带走的张鳏夫居然回来了,说是证据只够罚了九个多月的城旦劳役,之前是被押到黎州一带筑城。

  如今张鳏夫一回来,

  当天就找上木家。

  看着眼前更加显得又老又丑的男人,

  木母满眼嫌弃。

  张鳏夫进门就问木丁香的事情,说要带她回家。

  木母忍不住啐了一口:“都快一年了,黄花菜都凉了。”

  “那我不是出来了嘛,

  我今晚就带三丫回去。”

  一副猴急的样子让木母更觉得无法入眼,

  满脸鄙夷地道:“三丫早就许给别人了,

  哪能等你那么久。”

  “许给谁?”

  “还能有谁,那天你前脚刚被带走,

  那杀猪佬后脚就把三丫给抢走了。”

  想起当日的情形,

  木母仍是记忆犹新,

  只是后来到手的二十两银子却又被楚虞设计没了,

  对她更是恨得牙齿痒痒的。

  张鳏夫一听当场就发火:“都说得好好的许配给我,白天还能帮你们家干活,

  咋地转身就把人给送出去了呢。”

  “我倒是想啊,

  谁叫你犯了什么事被带走了,万一出不来,

  那岂不得等到头发都白了。”木母没好气地道。

  张鳏夫张了张嘴,

  也没说得出一句占理的话,

  只得恨恨地道:“既然你们拿不出人来,

  那就把我家的牛还给我。”

  木母最担心的是这头小母牛,养了近一年,已经养大了许多,若真的任他牵走了,那这几个月岂不白养了,

  而且再多养两三个月就可以出栏了,一头牛好的话可以卖到二三两银子,如今张鳏夫竟觍着脸来想把牛要回去,岂能不令她又担心又生气。

  “张老二啊张老二,你莫不是得了癔症了,这牛我都养了九个多月了,你说想牵回去就牵回去,你被关了那么久,这牛要是在你们家早就饿**,你想得可真是美啊。”

  张鳏夫被关牢里这么久,一直馋着女人,如今回来三丫不见了,只能压住心中的一股邪火,女人要不到,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牛给带走。

  心里这么想着,又见木母一副泼妇样,话也懒得说,转身直接就往羊圈的地方走去。

  木母岂能依他,拉着他的衣服不给他去,两人一个拉一个扯谁也不让谁一步,正好碰到木老汉从外边回来,见到院子里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木母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见是自己的丈夫,忙跑回来纠着他的袖子道:“这混人想要把小母牛给牵回去,你说这像话吗,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割草喂它,要是没有我它早就**,你说他怎么还敢有脸来问我们要牛。”

  张鳏夫见对方有二个人,自己明显不敌,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阴一笑,转身就走了,留下木母一身恶寒站在原地。

  张鳏夫见小母牛要不回来,恨恨地回到家以后,心里越觉得不甘心,又匆匆出门去了,此次出发的方向是芙蓉村尾楚家,心想着虽然小丫头被那杀猪的给要走,但两个女人能做什么,而且楚虞这会儿应该还在外面卖肉,小丫头自己在村尾落单,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如此想着,心中的一股邪火烧得更旺,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往石桥的方向疾步而去。

  过了石桥后就看到一座崭新的小院伫立在山脚下,山谷里的田地都种上了粮食,如今禾苗都到了膝盖那么高,四下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张鳏夫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村尾就起了一个大院子,这杀猪还真是有钱,张鳏夫嫉妒得面目扭曲。

  他不敢走大路,瞄着腰矮着身子贴着河岸边走,专挑隐蔽的地方钻过去,看到地头边上有一块大石头,迅速地走过去,躲在石头的背后,准备看看那三丫在哪里。

  随着一阵风吹过,浅草晃动,有细细的调笑声传来。

  张鳏夫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块大石头后面居然有人,瞬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又不敢站起来,只得憋屈的趴在地上,等着后面的人走开。

  随着石头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不同的呼吸声让张鳏夫额头直冒汗。

  这石块背后竟不止一个人!

  这下更不能动弹了,张鳏夫憋着气趴在石壁上,陡然间却发现两个大石块中间刚好有一个小缝隙,透过小缝隙能看到石头背面的一些情况。

  张鳏夫好奇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吃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忍不住竖耳倾听,却听到有一个声音低低传出来。

  “楚虞……不要亲那里……”

  张鳏夫整个身子一个激灵,顺着缝隙看过去,只见有两个女人靠坐在石块的后面。

  其中一个面色嫣红的少女正在欲拒还迎地推搡着另外一个女人,张鳏夫定睛一看,那个被推开的不是楚虞还有谁,而她对面的少女肌肤虽然不是很白皙,但却眉眼清丽,脸蛋极美,看着有点像木家三丫,但又没有三丫那么瘦,而且比三丫更美更丰腴。

  眼前的少女纤细的手抵住楚虞的肩想躲着她凑过去的脸。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张鳏夫身子也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脸上尽是猥琐之色,膝盖跪在地上整个人趴在石头缝边上,贪婪地注视着一切。

  木丁香真的佩服了楚虞的热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像是启动了某个机关,自两人之间有了第一次亲吻之后,这人尝到了甜头,一逮住机会就会凑过来,而且她体温又高,一激动身上热热的,一靠近木丁香也忍不住浑身发热开始冒汗。

  最近汪小喜家中还得闲,楚虞便趁机休息了段时间,每天早上杀完猪就一溜烟跑回家,美其名曰要跟着木丁香下地去干活,实际上是找机会和她亲热来了。

  这不两人刚锄完地,说到地头那里休息一下,屁股才一沾地面,这人就没羞没躁地凑了过来,推都推不开,黏人极了。

  虽然几日来两人也有过好几次的亲吻,可此时看着楚虞不管不顾地凑过来,忍不住地还是有些害羞,前面几次都是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可眼下这人却愈发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想上手。

  木丁香本来就喜欢她,只是因为年纪小见识少,再加上面子薄总是无法放开。

  如今楚虞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虽然这山谷平时没人来,但总觉得四周视野如此开阔,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好羞人。

  但又被楚虞给拉过去,坐在她怀里,浑身就像包裹在一个大暖炉里面,耳边是对方粗重的呼吸,鼻尖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微微一抬头,那人魅人的俏脸就倾了下来,薄唇轻启含住了她的唇瓣,还有一双手在蠢蠢欲动,似乎打算要做很过分的事情。

  木丁香见这人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心思,身子往后撤了撤,抬眼望着四周,感觉到石头边上伸出的几根小蔓藤一直在搔着她,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

  忙将那只****躁躁的手给压住,嗔了她一眼道:“大白天的不许**手毛脚。”

  “又没有人——”楚虞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又想凑上来。

  “别闹——”木丁香伸手定住她的脑袋,“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楚虞听着她这么一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四下张望了一下。

  原本以为只是小人儿害羞找的借口,没想到这附近似乎混入了不熟悉的味道。

  楚虞身上气息一凛,神情变得警惕,微微转了个方向,果然在巨石后面发现了一片灰黑色的衣角。

  她若无其事地将木丁香拉起来,抱着她亲了一口道:“你先回家去,我捡些野菜就回去做饭。”

  木丁香不觉有异,乖乖地听着她的话扛着锄头就转身回去了。

  楚虞往前走了几步,在田边摘了几株野菜,待木丁香进了院子之后,才将手中的野菜放到田埂边上,接着优哉游哉地往大石头另一面拐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佝偻的身影,那人听到脚步声,猛然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身长玉立的女子,吓得瞳孔微张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我道是哪条野狗在乱窜,原来是只不要脸的大马猴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看别人亲热。”

  张鳏夫突然被撞见有些慌乱,瞬间又镇定了下来,当日在木家碰面的时候,一时不察被她大力捏住手臂,但如今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楚虞一介女子,若是真的动手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

  而且据他分析,那日他被官差带走,八成也是这个女人报的官,想到这里张鳏夫新仇旧恨集中到一起,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道:“臭女人,连个玩意儿都没有也想学男人讨老婆,真是自不量力——”

  说完身子一矮,蓄好力扑了过来。

  楚虞见他还要蹲下蓄力,足足像只大□□一样滑稽又可笑。

  待他扑过来,长腿一抬,准确无误地踢到其胸口上,随着一声闷哼,灰黑色的身影飞出去几丈远。

  “看看谁才是自不量力,”楚虞抱着手臂冷冷地望着张鳏夫,“还想再试试么?”

  张鳏夫被这一脚踢得胸口气血翻腾,但楚虞鄙夷的眼神让他倍感侮辱,从地上爬起又再扑了过来。

  楚虞不紧不慢,待身影靠近时一个侧身,大马猴来不及收住脚步,一下子又摔出去几丈,口里吐出一大口血。

  张鳏夫见势不妙,也意识到武力上根本无法与眼前这个女人相比,顾不上胸口火辣辣的痛,爬起身趁机就想跑。

  楚虞岂能让他那么容易就走掉,上前两步一只脚踏在他的后背,随着咯的一声,大马猴发出一声惨叫。

  张鳏夫痛得额头直冒汗,一遍吐着血一边骂道:“你这个悍妇,你是想**吗,你这个**犯——啊——”

  楚虞冷笑道:“大家都**,你怎么就敢做不敢当,你先前杀你那前几任妻子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也会被别人虐杀吗?”

  说完另一只脚勾起旁边的锄头,在他头上晃了晃。

  张鳏夫惊恐地瞪大眼睛,感觉悬吊子在头上的锄头似乎随时都要劈下来,再看着楚虞如看待死物一般的眼神,想到这个女人可是上过战场,手上的人命都不知有多少条,原先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身子抖如筛糠趴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涕泪流淌着哀求道:“——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楚虞冷哼一声:“不敢什么,你一回来就往我这山谷跑,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若是不在,你又如何待我妻子——”

  话一说完,越想越气,脸色也变得更加凝重,脚下换了个地方,一阵用力,脚下那人就如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张鳏夫只觉得右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女人的脚还在持续用力,但他已经承受不住,叫道声嘶力竭也无人听到,腿上的痛从刺骨到渐渐麻木,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要不知死活地非跑来惹这个女人。

  眼看着大马猴已经只剩下呻/吟的力气,楚虞这才收住腿,一把拖住他后背的衣领子,往河边一直拖,将人直直地丢进河里。

  “滚回去,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踏过这座石桥一步,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了。”

  张鳏夫猝不及防地被丢入河中,一下子呛进去几口河水,脑子里嗡嗡嗡地响,一条腿已经动弹不得,赶紧张开手臂不停地划水,几乎是在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湿滑才游到河的另边,整个人奄奄一息,差点就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却见到河对岸的女子还没走,女人刺骨的目光射过来,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佛来自地狱的警告:“你尽管去报官,这次我定让你进得去出不来,还有,芙蓉村以祠堂为界限,你往北边跨一步,我见一次打一次,你掂量自己有几条腿够我打就尽管过来。”

  张鳏夫吓得浑身发抖,用着身上仅存的一丝力气,拖着一条毫无知觉的腿往河岸边爬去。

  2("女屠户与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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