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两个菜
食堂本来就是吃饭的地方，只要门还没关，要说没有饭吃，那就是说谎。
我把头探近窗口里面，朝旁边看了一眼，看到旁边还有大半盆的白米饭。
“那些不是饭嘛？”
我有点生气的看着那个在里间门口站着的女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那女人看着我眼眉挑动，口气凶巴巴的说：“那些是明天做蛋炒饭用的，今晚的饭菜都没了。”
负责打饭的女人，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让我很不爽。
靠，我是女监正式的职工，离开食堂就等于断了生路。平时我可以到外面吃酒店，但来到食堂不给我饭吃，那就是她们的过错。
正要跟打饭女人理论，从旁边过道又出来一个女人。
她几步走到里面的门口处，看着那个打饭女人说：“你怎么回事，有人来打饭就要好好说话，什么态度。”
听到声音，我侧着脸看过去。
说话女人是从后厨方向转出来的，身材微胖，长相也说得过去，不过皮肤很好，看不出是人到中年的模样。
打饭女人看着她，明显有点发怵的意思，张了几下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微胖的女人板着脸，看着那个打饭女人训斥说：“食堂就是给广大干警准备的，赶紧过去给人家道歉，要不然别在这里干了。”
“可是，我，那个……”打饭女人张嘴憋出几个字来，脸上带着一些委屈。
“可是什么？”微胖女人瞪起眼来，对那女人不客气的说：“马上过去给人家道歉。”
打饭女人一时没了脾气，唯唯诺诺的朝我走过来，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退到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中年女人斜眼瞪着她，接着转脸看向了我。
就在这转脸之间，微胖女人已经笑面春风，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我看着她心里一颤，对这女人的变脸速度表示佩服。
“这不是林指导嘛，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呢，饿坏了吧？”
女人贴心的话语，让我更感惊异。
我认识她嘛？
她跟我很熟么？
哦？
瞬间我明白了，在女监我不认识的人多，但她们认识我的人多。
那天的选举大会，尹监当着所有职工的面，把我和猪场的事做了现场通报，再加上女监的男人少，想要不被人认识都难。
“呵呵，今天监区那边有点事，我加了会儿班，这不差点耽误了吃饭，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笑着对那女人客气。
“加班耽误了吃饭？呵呵。”那女人依然笑的满面春风，同时对我挑起大拇指，说：“难怪林指导年轻有为，工作这么勤奋，并且还这么能干，真是叫人佩服啊。”
听着女人不加掩饰的拍马屁，我心里一阵不解。
她这是要干嘛呀？
我跟她从来没有过交往，她为什么要这么恭维我呢？
女人见我脸上笑的并不自然，接着解释：“林指导，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是卫生科的，姓孔。”
听她做了自我介绍，我赶紧接话：“是孔姐啊，我是林阳，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说实话，在女监这里，很多年龄比我大的，张口叫我林指导，还让我有点不自在。
那女人听了，立刻笑出声来，更加客气的说：“哪能叫名字啊，做了领导，就应该称呼职务的。”
我咧嘴笑笑：“那个孔姐，还有饭嘛，先给我打一份吧。”
我不想再跟她啰嗦下去，来这里就是吃饭的，站在窗口闲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闲的蛋疼呢。
“有，有的。”女人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你林指导来了，什么时候都有饭。”
说着，她回头对站在旁边的女人说：“去，赶紧去跟后厨师傅说一声，给林指导炒两个菜。”
“不，不用这么麻烦。”我赶紧阻止，摆着手说：“给我弄点剩菜，再来碗白饭就行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孔姐，别啰嗦了，把我前天放在厨房的羊肉配上洋葱，再给我俩溜个肥肠，哦，还有那天我存在你那里的好酒一起拿来，我跟兄弟好好喝点。”
听到声音，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薛强这家伙。
真是想不到，在这个时间点，他也没吃饭。
“强哥，都这个时间了，你也没吃呢？”我看着他打个招呼。
薛强对我摆了一下手，说：“前边有点事，所以我来的有点晚。”
嘴上说着，薛强转脸看到里面孔姐的身上：“赶紧着去弄吃的吧，还在这里愣着，是闲的难受，等我收拾嘛？”
微胖的孔姐翻薛强一个白眼，鼻子里哼唧一声：“你就嘴上逞强，哪次不是你先完蛋？”
孔姐抱怨一句，接着看我一眼，扭着屁股直接到后厨去了。
对于孔姐这么直白的跟薛强互动，我心里一阵诧异。
薛强这家伙真不愧是人形自走炮塔，连孔姐这样的他都没放过，简直让我汗颜啊。
从刚才孔姐那个白眼里判断，她和薛强指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都有些不能理解，薛强是怎么在这样女人的身上寻到乐趣的。
“走，咱们到楼上去吃个仔细。”
薛强抬手搭住我的肩膀，连扯带拉的把我往餐厅楼上走。
食堂的二楼我去过，那里是些装修华丽的包间，大多时候都是单位领导在那里搞宴请或者聚餐。
对薛强也能随意到楼上去的举动，我只能说这家伙虽然上进心不足，但在这些女人圈子里，还是很混得开的。
来到楼上，一阵觥筹交错夹杂女人间客套劝酒的声音传来，我感到一阵惊诧。
“这什么情况啊？”
我朝里面最大的那间包间看了一眼，听着里面的热闹和喧嚣，看着薛强问了一句。
薛强朝那边看了一眼，努努嘴说：“管她呢，差不多应该是监狱的领导，她们吃她们的，咱们吃咱们的。”
说着，薛强带我到大包间隔壁的小房间坐下，这房间不大，只有四把椅子摆在圆桌旁，让我俩占这个包间，还是很富余的。
落座后，薛强嘻嘻笑着说：“兄弟，你的威名现在可是红遍天啊，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说你。”
我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她们又开始传我的闲话了？”
在女监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被她们当谈资可不是一回了。
从直接开罪高主任，到成立图书室，再到猪场的经营，哪次她们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次普选把余监拉下生产主管的位置，加上唐洁下来弄出了调令，而我又拒绝调走，这些，已经够她们议论的了。
薛强笑着摆一下手，说：“这次她们谈论的可不是你的坏话。”
说到这里，薛强表现出一点神神叨叨，说：“看到刚才卫生科孔静的表现了嘛，那个娘们看人最势利，从她对你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次她们谈论你的是什么，平时孔静对基层干警都是斜着眼看的，但对科级干部，就会弯下腰来，如果是看到处级干部，那恨不得就要趴下。刚才她对你这么客气，你这就是正科待遇啊。”
啊？
靠，绕了一圈，原来薛强说的是这个意思。
“强哥，我现在就是个指导员，你可别开我的玩笑了。”我笑着摆摆手，说：“这干部考核的事一直没定下来，还不知道我落个什么结果，咱们兄弟，你就不用那我打镲了。”
“嗯～”薛强鼻子里拐着弯的哼一声，脑袋一拧，说：“你这还跟我谦虚呢，等这些领导开完会，你不就提起来了嘛。更关键的是，你知道孔静为啥会这么对你上心嘛？”
我看着薛强摇摇头，明确表示对他说的这些一头雾水。
薛强故作神迷的笑笑，解释说：“外面已经传开了，卫生科还空着个副科长的位子，只要你得到提名，那个位子很可能就是你的。”
听薛强这样说，我两眼微微缩起来。
传言满天飞，这似乎不怎么可信啊？
说起来，卫生科是个实权部门，在下面交叉管理着整个监狱的卫生情况，包括某些生产工具的采购发放，就连给女犯们采办囚服都要管。
并且食堂和女监超市，都在卫生科的把控之中，要知道，管理着这两个地方，随便弄一下都会有油水可捞。
食堂的情况不用细说，只是每年上面给职工的伙食补贴就不是个小数目。
但上面拨下来的款项，又有多少是真正用到干警职工身上的？
再说超市，要知道整个监狱连人犯带职工，只要身在女监，想买东西都要到那里去。
而超市采买进来的东西又是些什么呢？
真正牌子货是没有的，质量更是一般，但卖出的价格却是贼贵，这么一进一出，那些钱可是哗哗的。
虽然那些收益不可能全部进入卫生科的口袋，但只是走一遍账目，其中克扣下的就能让人瞠目。
薛强说等我升职后，她们会把我调到卫生科去，这根本不现实，我也不怎么相信。
在我的预料中，楚监早就盯着我，并且以前也给我透露过，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搭理我，但她也不可能让人把我放到别处，最大的可能，还是她动用手段，把我搞到女监生产经营科去。
因为尹监和楚监都见识了我的能力，她们当然希望我到生产那边，帮她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实现扭亏为盈。
我喝了口热茶，笑着对薛强说：“强哥，这些话你还是别乱说了，能不能在环节干部评选上出头还不一定呢，你就给我安排了岗位，打死我也不信啊。”
薛强把胳膊撑在桌子上，对我挑动两下眉头，依然神神叨叨的说：“我说这些你还不信，要知道女监可是出奇迹的地方。都说女人心深似海，这么多女人堆在这里，这得是多大一片海呀。”
听他这样说，我呵呵的轻笑两声。
确实是这样，女人的心思有时真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
薛强刚要再说点什么，包间的门哗啦一下打开，孔静一只手端着托盘，里面盛着两个热腾腾的菜肴，另一只手拎着一瓶酒笑着走进来。
“你俩等急了吧，这回厨子的手艺不错，林指导赶紧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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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探近窗口里面，朝旁边看了一眼，看到旁边还有大半盆的白米饭。
“那些不是饭嘛？”
我有点生气的看着那个在里间门口站着的女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那女人看着我眼眉挑动，口气凶巴巴的说：“那些是明天做蛋炒饭用的，今晚的饭菜都没了。”
负责打饭的女人，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让我很不爽。
靠，我是女监正式的职工，离开食堂就等于断了生路。平时我可以到外面吃酒店，但来到食堂不给我饭吃，那就是她们的过错。
正要跟打饭女人理论，从旁边过道又出来一个女人。
她几步走到里面的门口处，看着那个打饭女人说：“你怎么回事，有人来打饭就要好好说话，什么态度。”
听到声音，我侧着脸看过去。
说话女人是从后厨方向转出来的，身材微胖，长相也说得过去，不过皮肤很好，看不出是人到中年的模样。
打饭女人看着她，明显有点发怵的意思，张了几下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微胖的女人板着脸，看着那个打饭女人训斥说：“食堂就是给广大干警准备的，赶紧过去给人家道歉，要不然别在这里干了。”
“可是，我，那个……”打饭女人张嘴憋出几个字来，脸上带着一些委屈。
“可是什么？”微胖女人瞪起眼来，对那女人不客气的说：“马上过去给人家道歉。”
打饭女人一时没了脾气，唯唯诺诺的朝我走过来，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退到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中年女人斜眼瞪着她，接着转脸看向了我。
就在这转脸之间，微胖女人已经笑面春风，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我看着她心里一颤，对这女人的变脸速度表示佩服。
“这不是林指导嘛，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呢，饿坏了吧？”
女人贴心的话语，让我更感惊异。
我认识她嘛？
她跟我很熟么？
哦？
瞬间我明白了，在女监我不认识的人多，但她们认识我的人多。
那天的选举大会，尹监当着所有职工的面，把我和猪场的事做了现场通报，再加上女监的男人少，想要不被人认识都难。
“呵呵，今天监区那边有点事，我加了会儿班，这不差点耽误了吃饭，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笑着对那女人客气。
“加班耽误了吃饭？呵呵。”那女人依然笑的满面春风，同时对我挑起大拇指，说：“难怪林指导年轻有为，工作这么勤奋，并且还这么能干，真是叫人佩服啊。”
听着女人不加掩饰的拍马屁，我心里一阵不解。
她这是要干嘛呀？
我跟她从来没有过交往，她为什么要这么恭维我呢？
女人见我脸上笑的并不自然，接着解释：“林指导，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是卫生科的，姓孔。”
听她做了自我介绍，我赶紧接话：“是孔姐啊，我是林阳，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说实话，在女监这里，很多年龄比我大的，张口叫我林指导，还让我有点不自在。
那女人听了，立刻笑出声来，更加客气的说：“哪能叫名字啊，做了领导，就应该称呼职务的。”
我咧嘴笑笑：“那个孔姐，还有饭嘛，先给我打一份吧。”
我不想再跟她啰嗦下去，来这里就是吃饭的，站在窗口闲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闲的蛋疼呢。
“有，有的。”女人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你林指导来了，什么时候都有饭。”
说着，她回头对站在旁边的女人说：“去，赶紧去跟后厨师傅说一声，给林指导炒两个菜。”
“不，不用这么麻烦。”我赶紧阻止，摆着手说：“给我弄点剩菜，再来碗白饭就行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孔姐，别啰嗦了，把我前天放在厨房的羊肉配上洋葱，再给我俩溜个肥肠，哦，还有那天我存在你那里的好酒一起拿来，我跟兄弟好好喝点。”
听到声音，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薛强这家伙。
真是想不到，在这个时间点，他也没吃饭。
“强哥，都这个时间了，你也没吃呢？”我看着他打个招呼。
薛强对我摆了一下手，说：“前边有点事，所以我来的有点晚。”
嘴上说着，薛强转脸看到里面孔姐的身上：“赶紧着去弄吃的吧，还在这里愣着，是闲的难受，等我收拾嘛？”
微胖的孔姐翻薛强一个白眼，鼻子里哼唧一声：“你就嘴上逞强，哪次不是你先完蛋？”
孔姐抱怨一句，接着看我一眼，扭着屁股直接到后厨去了。
对于孔姐这么直白的跟薛强互动，我心里一阵诧异。
薛强这家伙真不愧是人形自走炮塔，连孔姐这样的他都没放过，简直让我汗颜啊。
从刚才孔姐那个白眼里判断，她和薛强指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都有些不能理解，薛强是怎么在这样女人的身上寻到乐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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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强抬手搭住我的肩膀，连扯带拉的把我往餐厅楼上走。
食堂的二楼我去过，那里是些装修华丽的包间，大多时候都是单位领导在那里搞宴请或者聚餐。
对薛强也能随意到楼上去的举动，我只能说这家伙虽然上进心不足，但在这些女人圈子里，还是很混得开的。
来到楼上，一阵觥筹交错夹杂女人间客套劝酒的声音传来，我感到一阵惊诧。
“这什么情况啊？”
我朝里面最大的那间包间看了一眼，听着里面的热闹和喧嚣，看着薛强问了一句。
薛强朝那边看了一眼，努努嘴说：“管她呢，差不多应该是监狱的领导，她们吃她们的，咱们吃咱们的。”
说着，薛强带我到大包间隔壁的小房间坐下，这房间不大，只有四把椅子摆在圆桌旁，让我俩占这个包间，还是很富余的。
落座后，薛强嘻嘻笑着说：“兄弟，你的威名现在可是红遍天啊，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说你。”
我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她们又开始传我的闲话了？”
在女监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被她们当谈资可不是一回了。
从直接开罪高主任，到成立图书室，再到猪场的经营，哪次她们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次普选把余监拉下生产主管的位置，加上唐洁下来弄出了调令，而我又拒绝调走，这些，已经够她们议论的了。
薛强笑着摆一下手，说：“这次她们谈论的可不是你的坏话。”
说到这里，薛强表现出一点神神叨叨，说：“看到刚才卫生科孔静的表现了嘛，那个娘们看人最势利，从她对你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次她们谈论你的是什么，平时孔静对基层干警都是斜着眼看的，但对科级干部，就会弯下腰来，如果是看到处级干部，那恨不得就要趴下。刚才她对你这么客气，你这就是正科待遇啊。”
啊？
靠，绕了一圈，原来薛强说的是这个意思。
“强哥，我现在就是个指导员，你可别开我的玩笑了。”我笑着摆摆手，说：“这干部考核的事一直没定下来，还不知道我落个什么结果，咱们兄弟，你就不用那我打镲了。”
“嗯～”薛强鼻子里拐着弯的哼一声，脑袋一拧，说：“你这还跟我谦虚呢，等这些领导开完会，你不就提起来了嘛。更关键的是，你知道孔静为啥会这么对你上心嘛？”
我看着薛强摇摇头，明确表示对他说的这些一头雾水。
薛强故作神迷的笑笑，解释说：“外面已经传开了，卫生科还空着个副科长的位子，只要你得到提名，那个位子很可能就是你的。”
听薛强这样说，我两眼微微缩起来。
传言满天飞，这似乎不怎么可信啊？
说起来，卫生科是个实权部门，在下面交叉管理着整个监狱的卫生情况，包括某些生产工具的采购发放，就连给女犯们采办囚服都要管。
并且食堂和女监超市，都在卫生科的把控之中，要知道，管理着这两个地方，随便弄一下都会有油水可捞。
食堂的情况不用细说，只是每年上面给职工的伙食补贴就不是个小数目。
但上面拨下来的款项，又有多少是真正用到干警职工身上的？
再说超市，要知道整个监狱连人犯带职工，只要身在女监，想买东西都要到那里去。
而超市采买进来的东西又是些什么呢？
真正牌子货是没有的，质量更是一般，但卖出的价格却是贼贵，这么一进一出，那些钱可是哗哗的。
虽然那些收益不可能全部进入卫生科的口袋，但只是走一遍账目，其中克扣下的就能让人瞠目。
薛强说等我升职后，她们会把我调到卫生科去，这根本不现实，我也不怎么相信。
在我的预料中，楚监早就盯着我，并且以前也给我透露过，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搭理我，但她也不可能让人把我放到别处，最大的可能，还是她动用手段，把我搞到女监生产经营科去。
因为尹监和楚监都见识了我的能力，她们当然希望我到生产那边，帮她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实现扭亏为盈。
我喝了口热茶，笑着对薛强说：“强哥，这些话你还是别乱说了，能不能在环节干部评选上出头还不一定呢，你就给我安排了岗位，打死我也不信啊。”
薛强把胳膊撑在桌子上，对我挑动两下眉头，依然神神叨叨的说：“我说这些你还不信，要知道女监可是出奇迹的地方。都说女人心深似海，这么多女人堆在这里，这得是多大一片海呀。”
听他这样说，我呵呵的轻笑两声。
确实是这样，女人的心思有时真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
薛强刚要再说点什么，包间的门哗啦一下打开，孔静一只手端着托盘，里面盛着两个热腾腾的菜肴，另一只手拎着一瓶酒笑着走进来。
“你俩等急了吧，这回厨子的手艺不错，林指导赶紧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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