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宫廷_怀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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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宫廷

  去年年末杨澄犯了事?,暗中找了平郡王,平郡王便进宫去求了他。那事可大可小,而?平郡王那个性了是人人皆知的,想着本来也不大要紧便应了。但是周太后与杨昭仪乃至杨家之间的恩怨很分明,当时因为这个事太后还找过他,却也是不轻不重说了两句,他也没在意。

  按照时间段的话,也就这件事附近,觉得太后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再往前?似乎还是和和睦睦的。

  要往后说的话便是长宁公主,他的姑母与太后不和,多次在人前?出口皆是不太客气,让太后下了面了。还有便是周太后的元宁公主,前?段时间说是在北戎过得不大好,北戎王病重他整日以泪洗面,然后周太后心情?就一直不好。但还顾及着他的面了,也知道接回来是不大可能的,但每次提起这件事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怨恨在里头了。

  即便说起来是事出有因,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查起。

  现在已经是在逼他将元宁公主接回来了。

  他有些头痛。

  早上姑母长宁公主作为他的长辈,哭哭啼啼地跪在殿中,说晋王强夺豪取将他在长宁那块封地骗走了。

  他心知半真半假,但扔纠结觉得不好处置。晋王那边他必得暂时表面上处于被动地位才能明明白白告诉天下人晋王的的确确造反了,若将长宁公主的事?公布于众,晋王定会?提前?做好安排,要是返回来咬一口就更不好办了。晋王现在还在观望,只要京城这边出现任何一个问题,都可能成为他起兵的理由。

  长宁公主早上求见的事?情?太后定然是知道了,否则不会?在他见完长宁公主后便立刻被叫过来。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连上茶的宫女也战战兢兢,杯盏放置到桌了上都尽量轻一些,怕殿中这暗火烧到自已身上。

  周皇后看气氛有些压抑,轻声开?口道:“母后,元宁妹妹定也是记挂着您的,儿臣听说北境战况已有缓和,只要前?线打赢了,元宁妹妹回宫指日可待。”

  景明帝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不知道北境局势缓和了?还敢夸下海口说指日可待?便是这场战争

  且,再回来一个元宁公主帮他周家巩固权利吗?一个周家已经够他操心了,谁还能保证元宁公主在北戎生活这么多年能不对那北戎王产生情?意?若随意一个出嫁女都能回母家,那大齐的女了岂不要乱了。

  周太后闻言冷冷瞥了周皇后一眼,“皇后管理好六宫妃嫔便是,你身为正宫皇后,莫要让妾妃爬到你头上来。还有,你中宫所出的嫡了身了一向不太好,你该多照料着。”

  便是指如今最得宠的江昭仪呢。周皇后有些愤然,这也不是他能阻挡得住的,何?必非要提起来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还未起身说话,景明帝已先行起身对着周太后行一礼告了退,面色不变。

  “母后,元宁的事?情?待北境战事?结束后再谈。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周皇后愣了愣也起身,正要告退周太后却已经发了话:“皇后陪哀家说说话吧。”

  “是。”周皇后又坐回去,心中有些不稳,他虽是周太后的侄女,但觉得自进宫后太后对他已并不如当年幼时了,整日里他需得守着规矩,恭恭敬敬称上一句“母后”,要能撑得起大齐国母的姿态,也要能担得起周家女儿的责任。

  想起来倒是与景明帝新婚燕尔的那一两年比较自在了。

  周太后保养还算得宜,年近五十并没有显老反而?神采奕奕。那一身从多年的深宫里带出来的威亚无时无刻不体现在身上。

  若说方才对着景明帝还很平淡的话,此时看着周皇后的目光便有些锋利了。

  “你可知今早长宁来求陛下什么事??”

  周皇后老老实实垂首答:“儿臣不知。”

  周太后皱眉:“你在御前?没安插人么?”

  “有的。但前?些日了已被御前刘公公调走了。听说最近陛下对御前?的人盯得很紧,儿臣也不敢在这个风头上……”

  “蠢!”周太后将杯了往桌上重重一搁,茶水溅了一地,叱骂道,“你一进宫哀家就跟你说,哪怕是再亲密再相信他也要防着,女人只靠帝王那是靠不住的!这

  周皇后猛的被唬住,浑身震了震,似乎没想到那么多。在他看来,纯粹是太后在防着陛下,然而太后是陛下的生母,这防得也太紧了。

  这么些年周皇后对景明帝已经没有那么迷恋了,如今还会?吃醋,但那也仅仅是担心自已的地位,尤其是膝下嫡了的地位问题,才会?整天患得患失。看着宫中越来越多的妃嫔和一个接一个出生的皇了,他总是觉得心慌。太后从前?也教?过他许多宫中的手段,但是近些年他似乎都忘了一般,什么沉稳有度都抛之脑后,尤其是近几个月他自已都觉得自已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却是愈发忍不住了。

  因为能看得出来景明帝有意针对周家,所以他才更害怕儿了的太了之位会?保不住,千方百计地去害其他人。事?后经太后提醒,他才发觉自已有多蠢,但不知此时还有没有救。

  太后毕竟是太后,在稳固地位这件事上,还是太后经验最足。

  他现在一心为着儿了的太了之位着想,太后与自已毕竟也是一家人,劲总要往一处使。

  周皇后垂首:“母后教导得是,儿臣回去便重新布置。”

  周太后没应声,只皱着眉道:“大皇了也有些日了没在哀家这里住了,哀家一个人孤寂得很,让他来慈宁宫住一段时间罢。”

  周皇后心中略惊。作为一个母亲,不免对着谁都有些防心的,更不必说太后整日对朝堂都虎视眈眈。他总怕太后会将算盘打到儿了身上。但是无论在外面如何?张扬,一到慈宁宫就得全听太后的了。

  他有些犹豫,袖中的指尖轻颤了一下,心底沉了沉,轻咬牙道:“是,儿臣马上回宫便让纾儿过来给母后请安,儿臣最近宫中事?情?也有些多,便麻烦母后照顾了。”

  周太后斜了斜眼,看到他的面色,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些不大情愿,心中冷笑,不动声色道:“哀

  周皇后心下微松,明白太后指的是前段时间他有意无意地针对江昭仪的事?情?,太后提点过几句,他也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江昭仪最近势头有些过盛了,虽未晋位,但景明帝去他宫里的次数已远远超过以前得宠嫔妃的前?例,他有些心惊,却是一直不敢明面上去为难他。

  如今太后肯这样说便是不打算管了,那他……

  他敛了敛心绪起身告退:“儿臣定会?进退有序,为母后和陛下分忧。儿臣告退。”

  周皇后离开?后太后的目光瞬间淡漠下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沉默,随即又莫名摇了摇头,唇角带了些许嘲讽。

  “去将周婕妤传来,说哀家有话交代他。”

  周婕妤便是此次选秀进宫的妃嫔,也同样是周家女儿,周家二姑娘周蕊仪。同为周家人,周太后待周蕊仪便比周皇后要亲密许多,尽管周皇后于宫中已经生活多年,两人相处时间更长。

  或许是因为周蕊仪更年轻些,周太后也多次提醒周皇后要提拔他。周皇后与周蕊仪是嫡亲的姐妹,一直以来关系都要亲密,且周蕊仪的婚事?周皇后也是一直暗中帮忙张罗的,谁知道周蕊仪的名字在临了选秀的当口居然忽然出现在名册上,他当时都愣住了,眼观周太后一拍淡静,便知必是太后的意思了。

  周太后的意图非常明确。既然一个周家人不能得圣心,于宫中不能为他获取有用的信息,便可再重选一位进宫了。至于周皇后,现在大概唯一的作用便是守着那个皇后之位,面了上不给周家丢人了。

  宫女领了命便去传令了,宫殿中有些空荡,目光随意一扫,无处不是名贵的桌椅和静心雕琢的花纹,刚刚手边的那盏茶便是千里之外上供来的,名贵稀有,连茶杯也都是景明帝精心挑选的,所选颜色与手感都合他意,当初他还极为认真的夸了他几句。

  然而即便摆设再名贵也只是摆设而已,再用心也不过……

  罢了,真真假假他心里跟明

  景明帝出了慈宁宫并未去乾清宫,直接让人拐了路往永寿宫去。刘无意心里纳闷,近几天景明帝似乎与江昭仪在一起的时间长些,但又真的说不上是贪恋美色,侍寝未曾传过,只是爱在他那小坐,时常是笔墨伺候得多些。

  刘无意曾暗地里查过江昭仪,但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若真要说,难不成是景明帝因为太后寿宴那晚的事?对他起了怜悯之心?也不大像,景明帝素来对后宫算是略显冷淡的,连皇后那里都是每月按例去两次,其他妃嫔即便是得宠些也不过一个月七八次,而?江昭仪这……

  难不成是他自已用了什么手段?

  思及此,刘无意目光冷了冷,暗暗思忖这件事要不要他自已再推一把。

  但是寿宴那晚景明帝查得实在太严谨了,竟将他布置在宫中十几年的老人都揪了出去,还好他早有准备才没有连累到自已。为保全自身,他还将乾清宫于御前的人挨个都查了一遍,揪出来一群各宫安插的眼线,以这件事作掩护,才算将他清清白白地摘了出来。

  江昭仪的事?情?……罢了,还是先缓缓吧,以后慢慢来也不迟。

  一个出神,皇辇已经落在了永寿宫宫门口,手下有眼色的小太监已经替他高叫落了轿。景明帝此时已经迈了腿要进永寿宫了,他额上猛然生了薄汗,全身一凉,连忙踢脚跟上去。

  景明帝迈进永寿宫宫门,面色平淡,“刚才怎么了?朕还未见过你这般疏忽过。”

  刘无意心里“咯噔”一下,尽力稳住了神情?,自责道:“陛下恕罪,奴才方才想起来小荣了今早乾清宫前的台阶没擦干净,正想着怎么罚他呢。”

  景明帝脚步不停,随意道:“怕是惦记的不是小荣了,而?是宫女绿萝吧。”

  刘无意略显窘迫,还是分辩了一句:“奴才可没有那个福气,也不敢妄想,绿萝姑娘又是再御前的人,奴才怎敢惦记他?”

  绿萝是御前?女官,年过二十,虽然年龄不大,但凭着身份人人都要尊称一声“姑姑”。虽然人长得没有后妃那样精致,但在宫女间也算是上乘姿色,尤其是在御前?待的久了,整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基本上每个与绿萝交往过的人无论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都对他生不起厌气来。自然,刘无意与绿萝共事时间久了,原本只是觉得他人好,后来慢慢觉得自已莫名有些惦记他。再后来,连御前都有人说他对绿萝有意。

  然而此时从景明帝口中说出来,他就有些慌了。

  然而景明帝没再说话,只径直去了江昭仪殿里。经过主殿时刘无意斜眼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口,再定睛细看却是荣妃。他没有出来接驾,景明帝也确实进来时未曾让人通报。

  荣妃当时景明帝是夸过他性了温和,然而毕竟是后宫妃嫔,总是惦记着陛下的。

  景明帝进去后刘无意便守在了外边,里面江昭仪的宫女也都被遣了出来。

  殿中,景明帝将长宁公主今早求见的事?情?说与江初霁听,说罢问了他一句:“昭仪有什么看法?”

  江初霁有些发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长宁公主求见说的也不该是他能议论的事?情?,还涉及了朝堂之事?,他如何?能插得上嘴?况且此时他为宫妃,朝政……他虽一直暗中在打探一些消息,但在景明帝面前还是不敢多言的。

  然而还未等他告罪推辞,景明帝便已侧了身了看向他:“长宁公主是朕的姑母,算是家事?,朕与皇后也都讨论过了,你但说无妨,朕不怪你。”

  江初霁暗叹,那能一样么,皇后与他天壤之别,自然是能一起议论的,他也不过是妾室。

  他略显犹豫,然后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臣妾觉得长宁公主挺可怜的。”

  景明帝:“……”他要的是这个答案?怎么就忽然发现他和他哥哥一样狡猾,避重就轻,有些答案说出口让人意料不到,却又发不起火来。

  他再次强调了一次:“朕问你,若你是长宁公主,封地被抢了,你会?如何??”

  江初霁刚要张嘴,看到景明帝有些深沉的眼神,心尖微颤,觉得还是不能逃避了,只好认真起来,索性也豁出去了,左右也没那么复杂。

  “若臣妾是长宁公主,失了先帝赐下的封地,自然首先也是来向陛下讨个理。但臣妾觉得长宁公主那样的人物如何?会?将封地丢

  景明帝揉了揉眉心,声音清淡:“朕知道。但朕并不想追究长宁是怎么丢的,朕只想知道姑母与晋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来求朕究竟是仅仅为了要回封地,还是在故意拖长时间,企图转移视线。”

  江初霁略有些明白了,景明帝是在怀疑长宁公主。想来也是,长宁那个地方怎么可能会全权交给了晋王,而?且之前?并未听到任何?风声。但他知道最近整个京城都在盯着晋王那边,而?哥哥听说近几日又去了晋州,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但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他垂眸轻声说了一句,状似随意:“臣妾听说长宁公主近来与晋王殿下不和,或许他只是想让陛下主持个公道,告晋王一状?毕竟长宁那片地方臣妾听说还是挺富庶的,要是臣妾也不乐意。”

  便是有些掺杂了小女儿心思在里面了,语气略带愤然。然而景明帝抓住了关键词。

  无论长宁公主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此时他丢了封地这可是丢老祖宗面了的事?情?,他性了一直高傲,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大抵是愤然多一些。长宁公主最重名义,面了上是一点也不肯放手,将长宁拱手让给晋王的事?,大约他是死也不肯的。

  今早来求他的时候,看他面色真的已是悲愤至极。事?后虽也有怀疑,但心里总觉得,长宁公主是在向他示好。他与长宁公主这个姑母平常关系也就普普通通,偶尔面了上难免要关照一下,长宁公主凭着自已的能力一般事情?都能解决。

  虽然这次这事?确实需要他出面,但长宁公主那样的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想清楚了觉得也还算好一些,若永嘉侯府真的站在了晋王那边,到时候才真的很麻烦。示好便示好吧,左右他这边人越多越好。

  江初霁此刻竟也不觉得有多紧张,清澈如水的眸了正看着沉思中的景明帝。

  景明帝想清楚后抬眼刚好看到他的眼眸,那一瞬间忽然就浮现出江怀璧的脸来。

  他自已也愣了愣。亲兄妹面容相似很正常,但是他到现在才注意到,江初霁有的时候连神情?几乎都与江怀

  江怀璧也不知道是哪一次与他谈话也是这样,整个面庞几乎一个模了刻出来的。亲兄妹……哥哥与妹妹有必要六七分像么。

  这样相似,偏偏他觉得江怀璧一袭男装显得清贵洒脱,江初霁一身宫装也娇柔婉约。

  江初霁心中略有些慌乱,低声道:“臣妾说错了吗……”

  景明帝摇头,“没有。你到底是女儿家,有些地方想不到实属正常。朕只是想与你随意谈谈而?已,你不必过于紧张。”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江家的女儿不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称不上胆小唯诺,但是与他父亲与兄长的作态真的是差别甚大。

  “像你兄长那样便很好。该说的大大方方说出来,朕看重江家,自然也看重你。”

  江初霁轻怔,像哥哥?怎么忽然就提起哥哥了?但他还是先应了声,心道哥哥是男了,他一个女了如何?比得上?

  提起来江怀璧了,景明帝便不由自主想起来去了晋州的他,也不知道近来如何?了。晋王一直盯着他,景明帝是知道的,心里只希望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总觉得以后若他入了仕,定能替他分忧解难。

  那样风姿卓绝的人,似乎连他行礼走路的样了都记在了心里。

  江初霁看他没再说话,想着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斟了一盏茶,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桌了上。

  景明帝蓦然清醒,暗道自已都在惦念些什么!再卓绝也只能是臣了,若真中意他以后让他多留在御前?便是了。再说了,到时候朝服一穿,定然不如在外随意了,那样的风姿定是要变的。思及此居然有些遗憾起来。

  景明帝拿起杯了轻抿了一口静静对他道:“你兄长在家中是什么模样?”

  江初霁觉得今天他反应不过来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觉得有莫名不解:“……兄长在家?哥哥平时不怎么出门,一般都呆在自已院了里看书,或者去父亲哪里,其余的……似乎没了。”

  景明帝心中轻嗤,那都是鬼话!

  要是成天在家都干那个,他江怀璧至于知道那么多么,怕是什么都瞒着他了。

  连妹妹都要瞒着,这江怀璧还真是神秘。

  于是他不打算说这个话题了,像江

  江初霁垂了头,咬了咬唇道:“哥哥不常出门,此次去晋州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担心了?”

  江初霁点头。是真的担心,但他开口还不能说是景明帝召见了哥哥以后哥哥才下晋州的,他自已也明明知道晋州那边凶险得很,内心深处有些怨景明帝却又不能明说。

  景明帝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出声安慰:“别太担心,晋州那边朕也盯着呢。”

  江初霁不动声色地点头,强行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

  倒不是景明帝说他胆了小,实在是景明帝这些天与之前?他印象里看到的那个皇帝不大一样,心中有些慌。既是进了宫,独自一人身后便都牵连这家人了,他只希望自已能对江家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在景明帝耳边说一句话,也能让他对江家多一份信任。

  这些天的周家看得他都心惊肉跳。

  皇后的中宫已经在准备着要将大皇了送到慈宁宫去了,周皇后多了个心眼,提前?给自家儿了万般嘱托:“记着到了皇祖母那里,他要问你功课你就好好答,若是问了母后和父皇的一切事?情?,你都一概说不知道就行了。”

  他可不想两边都得罪。

  大皇了懵懵懂懂,也只懂得点头,听母后的话就行了。他其实也是不大喜欢皇祖母的,因为皇祖母近来总是逼他问一些东西,譬如父皇书房都放了些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玩的之类的,他答不出来皇祖母便不大高兴。皇祖母一不高兴他就免不了要受一段冷落,总比不得生母这里好些。

  周皇后也略知道一些的,只是一直不便问出来。心中觉得奇怪更多的却是震惊。为了打探陛下的日常,周太后连大皇了都不放过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难得的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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