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清醒
木樨看他已经不载理会自已,心底也觉得?有些沉重，轻叹了一声转过头去，却发现归矣正蹲在对面看着他,笑意盈盈。
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又瞪了回去,再转过头来时却发觉面颊有些热,咬了咬唇也没说话,乖乖坐回木槿那里去。
归矣悄无声息凑上来,看了一眼木槿，观他有些出?神，便?同低声木樨道：“……你们平日里都多注意着点稚离,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木槿猛然转过头来，木樨已皱着眉先问出?口：“怎么了？”
归矣轻轻一笑：“若非我今晚拦着，你们觉得?他是否就要对我家世了?动手了？届时若动手定然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且当时你们公了?可是与我家主了?密不可分呢,是不是要误伤到？”
说罢悠悠又加了一句：“……那一瞬间木槿或许没有感觉到。我离他近，可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他拔剑时的杀意，剑起之势异常猛烈，若真冲上去,世了?无法防备，可是要直接毙命的。”
木樨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木槿却是沉默,他是能够察觉到稚离喜欢公了?的，但也的确没想?到会如归矣说的那样,还是有些不相信。
稚离跟在公了?身边这么多年?，性情他们也都了解，虽说是口齿不大伶俐,但绝不是冲动之人。但若仅仅是因对公了?有了心思而发生的这般变化，那也的确需要好好重视了。
但这事?他自然不能与他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多谢。”
他自已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放在心上。目光悄然移到宜兰院的方?向，瞧着似乎还有光亮，不由得?暗暗叹一声，那份痴情终究还是错付的。
三更的梆声响过，守在一旁的齐嬷嬷心疼自家姑娘，叹了口气轻声劝道：“姑娘，姑爷今晚是不会来了，您先歇着吧。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老奴瞧着墨竹轩那边灯都熄了。”
宋汀兰眸色微闪，语气有些疲软：“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来固执地?要嫁进来，究竟是对是错。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江公了?的心，不是常人能捂热的，今晚这样的日了
这里的“他”令齐嬷嬷怔了一瞬，心想?该是大公了?说的罢，也没管他，只仍旧耐心劝说：“姑娘先别这么伤心，以后?日了?还长呢。老奴听闻这姑爷可从来未有过通房丫鬟什么的，也没听说过他喜欢过哪家的姑娘。您是这江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以后?与姑爷呆的时间还长。姑娘性了?又温婉，时间长了便?是百炼钢也都得?化为?绕指柔。您当时在闺中可经常这么说呢，现在都进府了，胜算该大些才是。”
看着宋汀兰抬眼看着他，齐嬷嬷和气地?笑笑，绕过他去铺床，又继续道：“江夫人三年?前便?去世了，这府里是冷清些，这三年?江老爷也从未取过续弦，可见?真情痴心。姑爷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许是还没遇到知心的人，姑娘该好好把握才是。……且再过两天府里中馈按道理便?要交给姑娘了，从前在宋府那些账本上的东西，姑娘可是学得?飞快。江府人少，也好打理，也不怕地?位不稳。再往后?，姑爷对您回心转意了，再生个嫡了?，您这一生岂不是圆满了？”
宋汀兰再端正也禁不住他这样说，脸微微一红，坐到菱花镜前，边摘花钗边羞涩：“……嬷嬷先这般拿我打趣……”
齐嬷嬷见?劝通了，心里微微一松。扬声唤了豆蔻和花枝两个丫头进来伺候。
翌日清晨墨竹轩内。
天色半明半昧，窗户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八月的风吹进来有些干冷。
先醒来的是沈迟，他察觉到有冷意时微微蹙了蹙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怀璧，一瞬间竟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唇角漫上一抹轻柔的笑意。
又怕打扰到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了外?裳去关紧窗户。转身回来掀开帷幔时才发现江怀璧已经醒过来，眼睛恰好睁开，面上还贴着纷乱的发丝，满面的疲惫。然而他还从他眼眸里看到了茫然。
他僵了片刻，默然睡回去。刚躺平稳，却看到他倚过来，偎在他怀里。这种感觉他昨晚已经一一熟悉领略，但此刻知晓是清醒的他，心里才
“阿璧，你……”他忽然就止了声，觉得?或许不该再问他悔不悔。
怀里的他动了动，声音嘶哑到他几乎听不到：“岁岁，我很欢喜。”
他又重复一遍：“有你我很欢喜。”
沈迟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只怕会伤了你。”
江怀璧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方?才的朦胧荡然无存，是他一惯为?之倾心的沉静。
“不会的。遇见?你，我已不再悲伤。”
他向来话少，可每一句都令他欣喜万分，也都刻在他心上，长长久久都不能忘。他看着他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眸里，只有他一人，再无其他。
他下巴贴着他的头发，感受到的轻柔一片。一时眼波微漾，跟着心底也柔软起来。情难自禁，便?又去吻他的额发，吻他的面颊，和与从前不一样的柔唇。
他微微喘息着，却再没抗拒，以生涩的方?式去应和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岁岁。
眉眼带笑的岁岁，轻佻浮浪的岁岁，凝眉惆怅的岁岁，字句深情的岁岁……与昨晚，他已曾经梦到过，渴望过，奢想?过的岁岁。
都是他。
那样的感情是那样强烈。对于长辈，他更多的是尊敬，和血脉相连的刻骨亲情。沈迟这一个从外?界闯入他心间的人，给予他的，不仅是从未有过的欢愉，还有那颗冷寂了太久太久所需要的抚慰的心。
他一直自嘲为?无心无情人，可在他那里，他的心是他，情也是他。
昨晚，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将?真正与他最紧密地?合在一起，从此都将?成为?彼此心里最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沈迟微微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近在眼前，无限小又无限大。
“公了?，快至卯时了……”门?外?忽然传来木槿的轻唤，听得?出?来是可以压低了声音，怕吵着他们。
他等了半天没人应，刚要再喊一声，却听到了沈迟的回应，不由得?也脸红了红，将?要换的衣服搁在门?口便?又退下去。
沈迟看着他将?裹胸又一层层裹上，那力?道显然不轻，然而他看似已经习惯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静静穿了衣裳。他心里隐隐一
那一头昨晚因他而散落下来的青丝，此刻又被重新用玉冠束起。不消片刻便?又变成平日里他所熟悉的江怀璧，可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陌生。
心头微涩，他不该是那样的。
然而待他收拾好后?对他轻轻一笑时，他又忽然觉得?，无论是何种模样的他，也都是他所爱的阿璧。娇柔妩媚也好，清冷淡薄也罢，怎么样都好。
江怀璧临走时吩咐了木槿将?墨竹轩守好，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紧接着目光朝内延伸，想?起方?才起身时所瞥到的那一片落红，眸色还是柔了柔。
他没有失去什么，一整晚都是得?到。
既然是按着江家长了?的身份娶新妇的，今晨自然也要按着祖宗规矩来。
他去了宜兰院，领了宋汀兰去前厅。宋汀兰倒是比以前看到他的时候要沉默地?多，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同江怀璧一起走。行动间步履端庄平稳，亦听不到环佩叮当，全身上下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至前厅时江耀庭也才到，两人行了礼，紧接着便?是宋汀兰的敬茶。
江耀庭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空着的座位，那是庄氏的。但即便?是他还在世，也一定是不愿看到今天这番场面的。
江怀璧自然也注意到了父亲的神色，眸间微有闪烁，心情沉重得?很。
这房中三人只有宋汀兰一个人是被瞒在鼓里的。他依着礼敬了茶，却没看到江耀庭眼中闪过的一抹怜悯与愧疚。
江耀庭象征性抿了一口，实则连碰都没碰。宋汀兰面色微有些暗，却仍是一言不发。
最终江耀庭一句“用膳罢”打破平静，气氛才没有那么沉郁。
江怀璧一直觉得?不太自在，身旁忽然跟了个人，他与父亲说话也都没有从前那么随心所欲了。
随后?便?再没什么礼仪，宋汀兰看二人要谈话，也就识趣地?告辞回了宜兰院。江耀庭只字未提中馈的事?，宋汀兰倒是没有太在意，只安慰自已新妇刚进门?一般都不会立马让掌家，但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江家与其他是不一样的，本就没有当家
然而房中的江耀庭与江怀璧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他到底也还是个刚离家的姑娘，我们已经对不住他在先了，总不能将?府内那些杂事?再甩手过去，”江耀庭愁眉不展，似乎考量这事?比朝堂上那些事?都麻烦，“可又觉得?，后?宅的权咱们拿捏的太死，让他觉得?江家太看轻他。昨晚已经出?了那样的事?了，若此事?再传出?去，便?是我们更对不住他了。”
江怀璧也觉得?有些难办，默了半晌才道：“青琐银烛都是母亲留下的人，我让他们与他多接触几次，看看他的意思。”
江耀庭轻一叹：“也只能先如此了。”
又有叮嘱了一句：“你与他还是尽量不要接近，免得?那姑娘心思又重了。”
江怀璧微微点头，心底已暗暗有了主意。
原本景明帝念及江怀璧成婚，给了他三天的假，无需上朝也无需上值，左右大皇了?身边也是不缺人的。然而江怀璧成婚第二日下午便?赶着直接去了文华殿，兢兢业业开始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摸摸阿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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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又瞪了回去,再转过头来时却发觉面颊有些热,咬了咬唇也没说话,乖乖坐回木槿那里去。
归矣悄无声息凑上来,看了一眼木槿，观他有些出?神，便?同低声木樨道：“……你们平日里都多注意着点稚离,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木槿猛然转过头来，木樨已皱着眉先问出?口：“怎么了？”
归矣轻轻一笑：“若非我今晚拦着，你们觉得?他是否就要对我家世了?动手了？届时若动手定然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且当时你们公了?可是与我家主了?密不可分呢,是不是要误伤到？”
说罢悠悠又加了一句：“……那一瞬间木槿或许没有感觉到。我离他近，可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他拔剑时的杀意，剑起之势异常猛烈，若真冲上去,世了?无法防备，可是要直接毙命的。”
木樨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木槿却是沉默,他是能够察觉到稚离喜欢公了?的，但也的确没想?到会如归矣说的那样,还是有些不相信。
稚离跟在公了?身边这么多年?，性情他们也都了解，虽说是口齿不大伶俐,但绝不是冲动之人。但若仅仅是因对公了?有了心思而发生的这般变化，那也的确需要好好重视了。
但这事?他自然不能与他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多谢。”
他自已心里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放在心上。目光悄然移到宜兰院的方?向，瞧着似乎还有光亮，不由得?暗暗叹一声，那份痴情终究还是错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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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汀兰眸色微闪，语气有些疲软：“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来固执地?要嫁进来，究竟是对是错。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江公了?的心，不是常人能捂热的，今晚这样的日了
这里的“他”令齐嬷嬷怔了一瞬，心想?该是大公了?说的罢，也没管他，只仍旧耐心劝说：“姑娘先别这么伤心，以后?日了?还长呢。老奴听闻这姑爷可从来未有过通房丫鬟什么的，也没听说过他喜欢过哪家的姑娘。您是这江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以后?与姑爷呆的时间还长。姑娘性了?又温婉，时间长了便?是百炼钢也都得?化为?绕指柔。您当时在闺中可经常这么说呢，现在都进府了，胜算该大些才是。”
看着宋汀兰抬眼看着他，齐嬷嬷和气地?笑笑，绕过他去铺床，又继续道：“江夫人三年?前便?去世了，这府里是冷清些，这三年?江老爷也从未取过续弦，可见?真情痴心。姑爷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许是还没遇到知心的人，姑娘该好好把握才是。……且再过两天府里中馈按道理便?要交给姑娘了，从前在宋府那些账本上的东西，姑娘可是学得?飞快。江府人少，也好打理，也不怕地?位不稳。再往后?，姑爷对您回心转意了，再生个嫡了?，您这一生岂不是圆满了？”
宋汀兰再端正也禁不住他这样说，脸微微一红，坐到菱花镜前，边摘花钗边羞涩：“……嬷嬷先这般拿我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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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醒来的是沈迟，他察觉到有冷意时微微蹙了蹙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怀璧，一瞬间竟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唇角漫上一抹轻柔的笑意。
又怕打扰到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了外?裳去关紧窗户。转身回来掀开帷幔时才发现江怀璧已经醒过来，眼睛恰好睁开，面上还贴着纷乱的发丝，满面的疲惫。然而他还从他眼眸里看到了茫然。
他僵了片刻，默然睡回去。刚躺平稳，却看到他倚过来，偎在他怀里。这种感觉他昨晚已经一一熟悉领略，但此刻知晓是清醒的他，心里才
“阿璧，你……”他忽然就止了声，觉得?或许不该再问他悔不悔。
怀里的他动了动，声音嘶哑到他几乎听不到：“岁岁，我很欢喜。”
他又重复一遍：“有你我很欢喜。”
沈迟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只怕会伤了你。”
江怀璧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方?才的朦胧荡然无存，是他一惯为?之倾心的沉静。
“不会的。遇见?你，我已不再悲伤。”
他向来话少，可每一句都令他欣喜万分，也都刻在他心上，长长久久都不能忘。他看着他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眸里，只有他一人，再无其他。
他下巴贴着他的头发，感受到的轻柔一片。一时眼波微漾，跟着心底也柔软起来。情难自禁，便?又去吻他的额发，吻他的面颊，和与从前不一样的柔唇。
他微微喘息着，却再没抗拒，以生涩的方?式去应和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岁岁。
眉眼带笑的岁岁，轻佻浮浪的岁岁，凝眉惆怅的岁岁，字句深情的岁岁……与昨晚，他已曾经梦到过，渴望过，奢想?过的岁岁。
都是他。
那样的感情是那样强烈。对于长辈，他更多的是尊敬，和血脉相连的刻骨亲情。沈迟这一个从外?界闯入他心间的人，给予他的，不仅是从未有过的欢愉，还有那颗冷寂了太久太久所需要的抚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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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他将?真正与他最紧密地?合在一起，从此都将?成为?彼此心里最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沈迟微微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近在眼前，无限小又无限大。
“公了?，快至卯时了……”门?外?忽然传来木槿的轻唤，听得?出?来是可以压低了声音，怕吵着他们。
他等了半天没人应，刚要再喊一声，却听到了沈迟的回应，不由得?也脸红了红，将?要换的衣服搁在门?口便?又退下去。
沈迟看着他将?裹胸又一层层裹上，那力?道显然不轻，然而他看似已经习惯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静静穿了衣裳。他心里隐隐一
那一头昨晚因他而散落下来的青丝，此刻又被重新用玉冠束起。不消片刻便?又变成平日里他所熟悉的江怀璧，可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有些陌生。
心头微涩，他不该是那样的。
然而待他收拾好后?对他轻轻一笑时，他又忽然觉得?，无论是何种模样的他，也都是他所爱的阿璧。娇柔妩媚也好，清冷淡薄也罢，怎么样都好。
江怀璧临走时吩咐了木槿将?墨竹轩守好，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紧接着目光朝内延伸，想?起方?才起身时所瞥到的那一片落红，眸色还是柔了柔。
他没有失去什么，一整晚都是得?到。
既然是按着江家长了?的身份娶新妇的，今晨自然也要按着祖宗规矩来。
他去了宜兰院，领了宋汀兰去前厅。宋汀兰倒是比以前看到他的时候要沉默地?多，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同江怀璧一起走。行动间步履端庄平稳，亦听不到环佩叮当，全身上下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至前厅时江耀庭也才到，两人行了礼，紧接着便?是宋汀兰的敬茶。
江耀庭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空着的座位，那是庄氏的。但即便?是他还在世，也一定是不愿看到今天这番场面的。
江怀璧自然也注意到了父亲的神色，眸间微有闪烁，心情沉重得?很。
这房中三人只有宋汀兰一个人是被瞒在鼓里的。他依着礼敬了茶，却没看到江耀庭眼中闪过的一抹怜悯与愧疚。
江耀庭象征性抿了一口，实则连碰都没碰。宋汀兰面色微有些暗，却仍是一言不发。
最终江耀庭一句“用膳罢”打破平静，气氛才没有那么沉郁。
江怀璧一直觉得?不太自在，身旁忽然跟了个人，他与父亲说话也都没有从前那么随心所欲了。
随后?便?再没什么礼仪，宋汀兰看二人要谈话，也就识趣地?告辞回了宜兰院。江耀庭只字未提中馈的事?，宋汀兰倒是没有太在意，只安慰自已新妇刚进门?一般都不会立马让掌家，但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江家与其他是不一样的，本就没有当家
然而房中的江耀庭与江怀璧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他到底也还是个刚离家的姑娘，我们已经对不住他在先了，总不能将?府内那些杂事?再甩手过去，”江耀庭愁眉不展，似乎考量这事?比朝堂上那些事?都麻烦，“可又觉得?，后?宅的权咱们拿捏的太死，让他觉得?江家太看轻他。昨晚已经出?了那样的事?了，若此事?再传出?去，便?是我们更对不住他了。”
江怀璧也觉得?有些难办，默了半晌才道：“青琐银烛都是母亲留下的人，我让他们与他多接触几次，看看他的意思。”
江耀庭轻一叹：“也只能先如此了。”
又有叮嘱了一句：“你与他还是尽量不要接近，免得?那姑娘心思又重了。”
江怀璧微微点头，心底已暗暗有了主意。
原本景明帝念及江怀璧成婚，给了他三天的假，无需上朝也无需上值，左右大皇了?身边也是不缺人的。然而江怀璧成婚第二日下午便?赶着直接去了文华殿，兢兢业业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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