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第 86 章_我来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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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第 86 章

  陈既六点多就醒了,站在岛台前,双手撑在石料的台面,面前是蝴蝶面和鸡蛋卷。

  他以前图省事,经常给琮玉吃这种东西。

  琮玉的营养不良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于他的粗糙。

  男人肯定没那么细致,她那时候铁了心跟着他,他也动过一点用恶劣生存环境吓跑她的念头,却低估了她的顽强。

  她有很多喜欢的,红烧肉,火锅,水果,但也不挑,没有喜欢的就给什么吃什么。

  衣服鞋子也是,她会自己买,若忘记了,穿破的也愿意。

  她一直很懂事……

  这些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他送走她的决定操蛋。

  但要是重来,他还会这么做。

  她得自己长大。

  若他一直托着她,等他胳膊断了,她就摔下来了。

  他把这两样东西收起来,出门去买早餐了。

  琮玉比陈既醒得晚一点,睁开眼先伸懒腰,身体绷直,下边不小心蹭到内裤,刮感强烈,疼得她皱眉。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只穿着陈既的内裤、背心下了床,开门,没看见陈既,只有爆破在房门口,歪着头脑看她,尾巴一直摇。

  她捏捏它的耳朵:“野人呢?”

  爆破跑到门口,跃起,把杂志从柜上扒拉下来,给琮玉。

  琮玉看了眼封面上的早餐图,知道了:“他几点走的?”

  爆破又跑去叼了一只西洋棋。

  琮玉笑了下,又捏了一下它的脖子:“七点?”

  爆破仰头叫了一声。

  琮玉走进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陈既备好的未开封的电动牙刷,还有一支她以前用的牌子的面霜,弯弯唇角,抬头看向镜中自己。

  额头爆痘了。

  一颗。

  还挺叫她意外的,她以为昨晚那么激烈,至少得爆三颗。

  以前熬夜练功也会上火爆痘,这比练功劲儿大多了。

  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地毯上已经没有昨晚上乱丢的套子了,垃圾桶也换了新的垃圾袋。这野人是想把战场收拾干净当没打过仗?

  从他动了把她骗回家的心思,到在烟酒店买烟顺带买了盒安全套,却还是在上楼前后悔,坦诚地告诉她,爆破没丢……

  她就知道,昨晚上的一切,都将无法避免。

  欲望谁都有,尤其喝醉酒,人性中无法掩藏的丑陋往往会被放大十几倍,但陈既还是忍住了。

  她对陈既来说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是唾手可得的灯光。

  没有良心谴责这个弊端,也没有世人鄙弃这个隐患,他想要就可以得到,只要他伸手,但他还是没有允许。

  她认识的陈既就是这样的,克制,装不爱,像一个王八。

  时间改变一切,唯独不会改变他。

  可是,那时,现在,她总是会被这样的陈既吸引,所以他越是战胜欲望,琮玉的欲望越是作祟,鼓噪喧嚣。

  即便他一身正气,不动如山,她也还是会把他从高处拖下来,骑在身下。

  于是有一些事水到渠成,她被他占有,她终于得偿。

  爆破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一直在她的背心和四角裤徘徊。

  这不陈既的衣服吗?

  琮玉为什么穿陈既的衣服?

  琮玉坐下来,冲它招手:“过来。”

  爆破走过去,把长嘴搭在她膝盖,眼睛看着她。

  她摸了摸它:“有没秘密跟我说?”

  爆破把脑袋支起来,停顿了一下,爬起跑进一个房间,叼来厚厚一本票夹,放到琮玉腿上。

  琮玉以为是陈既收藏的飞去北京的票根,打开看到称谓处的“陈既的琮玉”这几个字,直觉心漂浮往上,悬在了喉咙。

  酒店。

  邱文博醒来已经十二点了,一堵墙似的粗硕胳膊里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脸上妆很浓,晚上还不显,这会儿天大亮,看到浮在额头的粉、卡在法令纹里的粉,顿时觉得昨晚喷的延长药都不值当了。

  他把她扯开,一脚蹬下床,横着眉毛从床头摸来烟盒,点了一根:“滚蛋!”

  女人也不怵他:“后半场的钱转给我了吗?”

  “你也配。”

  女人哼笑一声,把他准备那身情趣衣脱了,扔他脸上:“行,当我嫖你的。”

  邱文博气得脸绿:“你说什么?”

  女人穿上胸罩,头发往后一甩,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在乎,反正最后几天在甘西下海了,钱攒够了就出国了:“珍惜唯一一次的机会吧大哥,就你这条件,倒贴都没人脱裤子的。”

  邱文博从床上下来,要动手,女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躲开他迟缓的动作。他伸手抓了空,重力没把握好,摔在桌沿。

  女人背上包,瞥了他一眼:“温馨提示,下回再找陪玩儿,别让那帅哥帮你下单了,省了姑娘一来,觉得跟特么诈骗似的。”

  邱文博气得胸脯子动荡,但因为太突然,他脑子一团糨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哼哧哼哧。

  女人走了,邱文博面前的桌子被他呼出的气打湿了,偶尔还喷出几滴哈喇子,有些狼狈。

  他扶着桌面,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抹了抹油乎乎的头发,打给陈既:“你他妈在哪儿呢?”

  “家。”

  邱文博听到他的声音,停顿了下,音量放低一些后才说:“下午三点出发,别忘了。”

  “嗯。”

  邱文博一早上的火无处发泄,想骂街来着,但冷不防记起昨晚上状元门他那差点没把握好轻重的态度,一次可以找补,两次就有嫌隙了。

  最后还是憋住了火,没说重话,只是嘱咐:“以后再找女的,不用亲自跟那些拉皮条的见面,谨慎点,别让人看见你的脸。”

  “好。”

  邱文博扶着脑袋,闭着眼:“你去贡方里接一趟郭札,要不就让他跟我们汇合,反正你看着安排。我下午去集团一趟,到时候你可以带上他去接我。”

  “好。”

  电话挂断,邱文博洗了个澡,下楼吃饭时,撞见了从电梯门出来的周林律。

  周林律酒醒了才回来,有些宿醉未醒的迷糊劲,看见邱文博,有些意外,这一层不就他和琮玉吗?

  邱文博瞥他一眼,摁了下行。

  电梯门关上,周林律走向琮玉房门口,敲了敲门,确定没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就给常蔓打。

  常蔓倒是接了:“二代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琮玉一晚上没回酒店,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常蔓听说了,琮玉后来又去状元门接陈既了,没回来肯定是跟陈既在一起。

  她说:“不知道。”

  “真的?”

  常蔓笑了:“你现在是以琮玉的谁为身份质问我?”

  “朋友。”

  “那你就只能听到一句不知道,要是你跟她的关系再近一点,或许我会帮你分析下,她可能在哪里。”

  周林律不问了:“打扰了。”

  常蔓洗完澡就接到了这个电话,挂断后握住椅背。

  琮玉和陈既在一起。

  她知道是早晚的事,但一想还是会难受。

  且得难受。

  陈既回来时,琮玉还没换衣服,就穿着陈既那两件,靠在阳台围栏抽烟,胳膊肘搭在栏杆。

  陈既把早餐放在桌上,从房间拿了一条毛毯,走向琮玉,从她面前盖过去,罩住她的身子,将毛毯两边在她后背交叠。

  琮玉长高一些后,再看他,就不像那时候使劲地仰着头了,但也是要把下巴对着他的喉结。

  她手里捏着烟:“昨晚没抱够?”

  “别作。”

  “做完说别做?晚了吧?”

  陈既用力抽紧毛毯。

  琮玉吸一口凉气,瞪他:“疼!”

  陈既不说话,但也不松手,裹得她很紧。

  琮玉抽了一口烟,吐在他嘴唇,同一缕芒果味儿在两人鼻间流窜。

  她抽的这款烟有两个口味,芒果,柠檬,陈既戒烟时吃的柠檬糖,她就没买过柠檬味。

  她自制力不如他,刚分开那年苟延残喘,一根常蔓带来的他的烟都能细嗅一晚又一晚,柠檬味一定会让她想起他呼出的气息,以她对他的迫切,恐怕根本捱不过三年,早厚着脸皮回来了。

  那时回来,无非是让他把她的尊严反复践踏。

  她没那点骨气就不装逼,不假装很释然地去接触跟他有关的一切。省了越看越想,干出犯贱的事来。

  但逃避本就是一种放不下。

  幸好陈既不知道这款烟只有两个口味,不然她两次在他嘴唇吹气的烟味都是芒果而不是柠檬,他一定会想到她是因为他,也一定会得意的。

  陈既从她手里把烟拿走,抽了一口,掐灭在小圆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平常抽烟最好看的是吐烟的嘴唇和夹烟的手指,猛抽一口时最好看的是太阳穴凸出的青筋。

  她唇角勾勾,歪着头看他:“既哥体力真好,还有力气起床买早餐,老当益壮呢。”

  陈既头不低,眼神向下,看她:“去换衣服。”

  “换不了。”

  “怎么换不了?”

  “一走路就疼。”

  陈既停顿一下:“赖谁?”

  “你不是想赖我吧?我让你起反应的?”

  陈既看着她。

  “好,就算是我,但半路上买套的是你吧?”琮玉手指在他喉结划拉:“怎么会有人连狗都利用?爆破真可怜。”

  陈既不跟她扯,语速很慢,表明他的态度:“回房把衣服换了。”

  “我说我动不……”

  琮玉还没说完,陈既把她打横抱起来,抱到床上。

  琮玉当即起身,还没起来就被摁住了。

  陈既用他习惯的姿势——单手攥住她两个手腕,警告她:“甘西到西塔坡要开两天车,你要不想这两天都好不了,就老实一点。”

  “怎么?又想要了?”琮玉顺口调戏,没想他答,说完就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塔坡?”

  陈既没答。

  琮玉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很随意:“也对,既哥什么不知道。”

  陈既要起身,琮玉拉住他衣襟,贴近他耳朵,鼻息扫动耳垂,轻轻地问:“昨晚都那样久了,既哥不会还能行吧?”

  陈既不答她的问题,眼也看向别处。

  动作像心虚,神情不是。

  他本事之一就是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神情探知到他的内心世界,纵使他心中有滔天的爱恨,眉眼也平淡无澜。

  那种事都不会像片里那些男的嗯嗯啊啊地叫唤,要不是琮玉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又承受不住他掐她腰的力度、撞击的幅度,她也会怀疑他并不尽兴。

  幸亏他做得够多。

  五枚。

  全用完了。

  她知道他很爱她了。

  “那你真棒。”琮玉阴阳怪气上瘾了:“可是你买的那五个用完了,想要也不能来了。”

  陈既被很多人调戏过,他通常冷脸,不给面子,但被喜欢的调戏,骂都不知道怎么骂。

  琮玉还没说完:“你也是,对自己实力这么不了解?怎么才买了五个?”

  狗毛丫头气人这方面还跟当年一样,他们下午都有事,再说下去,别他妈想出门了。他用力攥她手腕:“别叫!”

  琮玉就叫:“问题难答?那我换个。”

  陈既不想听:“闭嘴!”

  琮玉就问:“我给你写的情书都摩挲成卫生纸了,你一天看八遍?都不会看吐吗?”

  陈既皱眉,扭头,果然在旁边的矮桌看到他的票夹,再看向爆破。

  爆破心虚地把脸扭到一边,躲避陈既的眼神。

  不赖我。

  跟我无关。

  是琮玉自己发现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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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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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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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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